畢攬星:應該是要特製的,單面需要完全不透光。
韓行謙敲敲紙面:能做。
蘭波攤開白楚年離開前手繪的那幅監獄平面圖,指著標記了數字2的一個花壇:三天後在這裡交接,還是用攬星的藤蔓,我護送他。
手繪地圖上一共有十幾個標有數字的記號,都是白楚年臨走前分析過的,可能有機會傳遞物品的位置,有一些地方經過實地考察發現不可行,於是篩選出來了僅有的幾個可用位置。
一週後。
白楚年站在食堂視窗打飯,給他打飯的仍然不是甜點師,他彎下腰朝視窗裡看:蜜蜂還沒回來?
裡面打飯的犯人不耐煩道:他調到監護室做病號飯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回到桌上,看著比平常更加難吃的清水白菜,白楚年有點倒胃口。監區食堂裡更是因為整整一週飯菜都比平常難吃而引起了一陣騷動,犯人們拍桌抗議,要求蜜蜂omega回來做飯。
聽到食堂騷動,渡墨踹開大門,揚起教鞭在門上抽了幾下,響亮的鞭聲中止了喧鬧,他罵道:我看誰在鬧事!
食堂裡頓時鴉雀無聲,犯人們又恢復了秩序。
渡墨走到水池邊,抱壁靠著牆盯著人們吃飯,這下犯人們都老實了,誰都不敢在他面前找不痛快,他手裡那教鞭抽人是真的疼。
白楚年端著餐盤到水池邊洗,細細的水流沖刷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
渡墨的目光就落在了白楚年身上,他已經習慣了隨時盯著白楚年,只要白楚年出現在他視線裡,他就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能抓住他小動作的機會。
白楚年知道他在看自己,頭也不抬地說:既然你們想知道sow防火牆的訊息,正好我知道一些,作為交換,我想聽聽你們之前審訊金縷蟲的內容,願意交換的話,下次審訊時我會把我知道的內容告訴你們。
渡墨早就看明白了,他根本就是來談判的,在前ioa特工組搜查科長面前誰的審訊手段都不夠看,誰也沒法子從他嘴裡撬出什麼東西來,對待這種傢伙,坦白要比隱瞞得到的回報多。
金縷蟲抗拒審訊,每次去審訊室都乾坐著一言不發。渡墨攤手,誰都不能讓他開口。
哦,看樣子他還說了點別的。白楚年輕鬆地注視著他的眼睛,比如我只與ioa會長交談這種話,應該有吧。
這引起了渡墨的警惕心: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進來?如果只是臥底,ioa為什麼不派一個未公開特工方便掩藏身份?
白楚年彎起眼睛:你猜猜看。
你只是來吸引注意力的,ioa真正的目的在外面!
噢當然不是,你這語氣好像偵探片裡揭穿犯人的腔調。
白楚年邊洗盤子邊說:你不應該耗費這麼多精力來看守我,其實我才是最不需要看守的。
渡墨冷笑:巧言令色。那你說,誰更需要看守?
當然是金縷蟲。
渡墨放下手臂:為什麼?
白楚年不緊不慢地用洗碗布擦拭著餐盤,悠悠地道:你說,我是來幹什麼的。
渡墨:臥底,刺探?總之是為ioa做事,我只是一時沒有證據罷了,你如果只是因為破壞社會秩序被抓,ioa還有機會把你保釋出去,但如果你在監獄裡非法調查被我找到證據,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白楚年笑笑: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不能作口供。既然你覺得我能用這種方式進來,紅喉鳥當然也能,甚至比我更專業,潛伏時間更久,因為他們是專門來監獄負責滅口的。
渡墨臉色漸冷:你什麼意思?
金縷蟲的口供對你們來說有價值,對我們也一樣,如果他死了,他的秘密就會永遠爛在肚子裡,我們誰都得不到。白楚年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