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順著車窗坐了進去,長尾巴彎曲成波浪狀,一個弧負責踩一個踏板,熟練地啟動車子,打方向繞出車庫啟程,時不時放電調整三個後視鏡。
陸言首先敏銳地發現兩人之間氣氛奇怪,不小心就看見他們的脖子上多了好幾個紅印和齒痕。
哎呀。陸言用兔耳朵捂住眼睛,紅著臉指責,你們都沒結婚呢,怎麼能這樣。
白楚年摸了一把脖頸的血痂,輕哼了聲:誰告訴你非得結婚才能咬脖子。
我爸爸說的。陸言從兔耳朵縫裡睜開眼睛偷瞄,我爸爸說,他是隼,有抓兔子咬兔子的習性,所以喜歡咬爸比。
白楚年翻了個身,對會長的私生活八卦十分感興趣:我以為會長是性冷淡,他抽屜裡放了滿滿的抑制劑。
陸言睜大眼睛:什麼是性冷淡?
白楚年看了蘭波一眼,仗著呆魚聽不懂,肆無忌憚地說:我想操他不給操,想親他不給親,就是性冷淡。
突然,車子一個急剎甩尾,拖出一道長長的轍印,帶著車裡的人東倒西歪頭暈目眩,白楚年以為遭遇了什麼緊急狀況,立刻摸槍以經驗判斷朝可能來人的方向各開一槍。
車子停了下來,黎明時分,天光尚未大亮,空氣有些悶熱,周圍一片寂靜。
蘭波雙手扶著方向盤,冷漠盯著前方,尾巴鬆開剎車踏板,捲到白楚年脖子上,把人拽到自己面前。
兩人相隔幾厘米,互相嗅著對方呼吸中資訊素的淡香,蘭波微揚下頜,讓自己的視線稍高於alpha,挑眉問:
你,親的,少了?
白楚年被那雙藍寶石眼俯視著,腦子裡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雖然但是,他到底能聽懂多少?
第22章
安撫資訊素在一定意義上有促進劑的作用,不斷經受安撫資訊素浸泡的腺體會成長得更快。
可見這一晚上的安撫讓蘭波的腺體有所成長,他能說出的短句相比從前更加豐富了,也逐漸突顯了他的本體性格。
特種作戰實驗體分為兩種,一種是從胚胎開始即為戰爭而生,另一種則是像蘭波一樣,被捕捉後加以顱內和脊椎手術改造,並向腺體中注射大量促分化劑引匯出人們期望他擁有的分化能力與伴生能力,後者的成功機率更低。
為了使這些強大的武器更易於管理,科學家們選擇同化培育期實驗體的外在表現,因此所有的培育期實驗體都不能透過語言溝通,性情略顯呆滯冷漠。
一旦實驗體步入成熟期,就會脫離思想控制,覺醒出不同性情,有的實驗體靦腆羞澀,有的喜怒無常殺人如麻,有的陰險狡詐,變得強大而難以預測,這時候他們就會盡快脫手,將這些逐漸變得麻煩的實驗體以生化武器名義出售,變成大把鈔票,至於這些違背自然規律產生的超自然生物日後會如何,根本沒人在乎。
白楚年被人魚居高臨下盯著,心裡反而升起一種隱秘的期待。
我覺得少了。白楚年迎著蘭波狐疑的視線貼了上去,嘴唇若有若無輕碰他的臉頰,先打架,其餘的回家說。
alpha的心情像陰轉晴後跳出雲層的太陽,枕著手吹起口哨,敲了敲通訊器,與畢攬星聯絡會合。
經過分析,既然存活考生已經不足5%,那麼狹路相逢兩敗俱傷的機率會很小,大多數隊伍會抱著求穩的想法,減少交火次數,穩住名次。所以白楚年選擇賭一波燈下黑,去搶位於科研院三層的固定彈藥箱。
兩輛車從白楚年規劃的地圖路線分別駛入科研院,一路暢通無阻。
科研院是整張城市地圖中佔地面積最大的一座沿海建築,分為abc三幢樓,三層、十層、十六層之間以連廊連線,每幢樓都有兩個並排建造的直梯,但似乎沒有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