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的眼眶和鼻子都紅著,不斷抽泣,白楚年拿出一包面巾紙,幫她擦了擦眼淚和鼻尖:別哭了,我就帶了一包紙,得給九個人擦呢。我看你也不像個笨手笨腳的人,為什麼端個盤子也能手滑呢。
在段揚給的那段影像裡,將珍珠放到無菌盤裡從蘭波身邊端走的就是她,影片裡將情況拍得很真切,珍妮急忙託著無菌盤離開實驗室,蘭波哀求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在甩開蘭波的手時托盤傾斜,珍珠滑落出去掉在地上,幾個研究員手忙腳亂為珍珠重新消毒,從沒想過那裡面會深藏著一個生命,白楚年認定珍珠的生命消亡在此刻,誰也沒法反駁。
珍妮抽牌抽到了方片7,白楚年則翻開了一張草花k。
看見翻牌結果的一剎那,珍妮嚎啕大哭,顫巍巍地去摸桌上的左輪手槍。
白楚年忽然按住她的手:誰說你的懲罰是這個了。
他從地上拿起一顆白熾燈泡大的鋼球,放在珍妮面前用指尖當軸轉了一圈:給我把它吃下去或者開啟a實驗區的防彈玻璃門。
你有十秒鐘考慮。白楚年看了眼牆上的電子鐘,吃不下去我可以幫你。十、九、八
倒數到零,白楚年嘴角一抽:硬拖是嗎?他拿起沉重的鋼球,掰開珍妮的下頜。
開門!我我選開門珍妮痛苦地趴在桌上,驚懼萬分地看著白楚年重新放回桌面上的鋼球。
是嗎,a區可有不少人呢。白楚年對著揚聲器話筒笑道,a區的朋友們,珍妮主管決定放棄你們來換取自己的生命,不要怪她,因為坐在這裡,你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厄里斯從螢幕裡看著白楚年的殺人遊戲慢慢進行,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區域,自己所在的實驗區是f區,和a區不在同一層,但能透過螢幕和玻璃幕牆看見下一層的情況。
研究員們不敢出聲,突然聽見滴滴的開門聲,厄里斯抱著槍循聲望過去,a實驗區的防彈玻璃門緩緩開啟,裡面的研究員有的瑟縮在牆角不敢動,有的則冒險拿著滅火器或者其他能找到的備用抑制器衝了出來,最多的一撥人則在爭奪一管熒光紫色藥劑。
他們在幹什麼?厄里斯問。
人偶師回答:sh遮蔽藥劑,注射以後半個小時內實驗體感知不到他們的氣息,a實驗區基本不會面對有殺傷力的實驗體,所以沒配備針對實驗體的殺傷型武器,只有一些備用的sh遮蔽藥劑。
厄里斯撓了撓臉:可是我還是能看見他們啊,皇帝的新藥劑?
這種遮蔽藥劑只對培育期實驗體有效,成熟期實驗體感知力就不再僅僅依靠嗅覺和熱量了。
遊走在實驗區之間的蜈蚣實驗體感知到了食物的氣息,立刻拖著一股腐蝕地磚的毒煙迅速朝開啟了防彈玻璃門的實驗區爬了過去,一口咬住跑在最前面的一個研究員,研究員瞬間化為冒煙的膿血,淌進了蜈蚣實驗體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