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皺眉笑笑:沒有,因為蘭波
陸上錦順了順氣:算了。趁早去我那兒幫手去,這特工當不得。
白楚年想想,這次事件的確令人細思恐極,錦叔會擔心陸言將來某一天也遭遇這樣的情況是難免的,於是正了正色嚴肅道:我保證這樣的情況不會再出現了,陸言的話,我會盡力保護他不受傷。
你別扯他擋槍,這次你有危險我們不擔心你嗎?
言逸咳嗽了一聲:錦哥,少說兩句。
陸上錦轉向言逸:你也看見了,這些任務的高度已經不是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能勝任的,有必要嗎,言言,我知道你剷除研究所的心思很急切,但聽我一句勸,別太激進了,研究所被逼急了狗急跳牆能製造多大的麻煩,這些麻煩都得擔在你頭上。
言逸攥緊手中的咖啡杯,兔耳朵倏地豎起來:拖著拖著,十三年過去了,研究所不光沒被制約,還變本加厲,現在都敢到我眼皮底下綁孩子了,再拖下去,你我死了之後誰來保護他們?
白楚年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那個,叔叔,別吵架,這次是意外,下次絕不會
陸上錦回頭瞥了他一眼:還有你,你談的那是什麼物件,不受轄制,沒人約束,把你吃了我們都沒地兒找骨頭去。他還給你染個白毛。
白楚年:
早知道辦公室裡火藥味這麼重,白楚年就不該一腳踏進來。
言逸嘆了口氣,這時候又收到幾封郵件,是技術部的宣發科發來的,聯盟外部也連通著許多利益相關的記者,報道的時候很看聯盟這邊的臉色,不過這次的新聞已經壓不住了。
潛艇洩漏的那片海域被聯盟警署發了禁令,把整片海域封禁,禁止漁民出海,但誰也沒想到,今早海面就湧現了大量死亡的魚蝦屍體,有的漂浮在海面上,有的被海浪堆到了沙灘上,整片海域都散發著一股腥鹹臭味,沿海住民們把投訴電話打爆了。
看到這個訊息,白楚年不意外,反而笑了一聲。
言逸扶著隱痛的太陽穴:你笑什麼。還不快去幫忙清理。
這種程度的汙染只有人魚有能力快速清除。白楚年插著兜,微翹唇角。
蘭波不願意出手嗎。
嗯。他說誰弄的誰收拾。
罷了,應該的。言逸喝了口冷掉的咖啡,給下屬部門發通知,要求兩個月內把海域清理完畢。畢竟汙染已經蔓延到了IOA的管轄範圍,沿海居民們不會在乎潛艇是誰家的,他們只知道IOA的投訴電話。
會長,蘭波說,這只是個開始。白楚年攤手道,他不下命令,人魚族群就不會出海淨化,相當於罷工。
言逸眼神中不無擔憂:這次事件的確對他傷害更大,明日我去看望他。
沒關係,我哄著呢,蘭波記仇記得分明,不會怨恨到別人頭上。蒼組長領人調查洩漏潛艇帶回了許多有用的東西,連著之前我們壓在手裡伯納製藥廠的新聞,差不多可以發了,研究所現在正好需要一個驚喜,不如交給我去辦?
好吧。
白楚年想了想,還有個事兒,這次我兩個學員立大功,您看
言逸點了頭。
事情差不多交代完,白楚年又勸了會長和錦叔幾句,這才從辦公室裡退了出去。剛走就聽見辦公室裡錦叔好像站了起來,雙手撐住辦公桌沿問會長:怎麼,還要熬?
等我看完報告吧。
讓秘書看,看完把重點報給你,這活兒本來就不應該你幹。
聽上去,錦叔好像直接把會長的電腦合上了,然後把會長從辦公桌裡拽出來,半扛半抱地往休息室走去。
放我下來小白聽得到啊
過來,哥教你什麼叫放權。
看來沒再吵架,白楚年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