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白楚年坐在地上對著這張潦草的示意圖閉上眼睛思考。
當一座立方體建築有了三檢視和立體圖後,可以完全確定整座建築的具體形狀和擺放方式,但324給出的干擾線索實在太多了,顏色、數字時間、擺放形狀、房間功能的規律無法聯絡到一起。
白楚年終於明白恩可所說的檔案f的內容對324的描述有多貼切,這是個極度自我的實驗體,他給出的全是基於自身的奇葩想法衍生出的謎題,從不考慮解題者的閱歷和處境,怪不得會被當成失敗的殘次品焚化處理掉,他根本就起不到過濾低智商人類的作用。
白楚年閉著眼睛坐在地上沉思,蘭波沒有去打擾他,坐在碗櫃邊欣賞白楚年戴在自己尾尖上的寶石戒指,邊欣賞邊拿起一個碟子當餅乾吃。
這個。蘭波拿著最後一口咬剩的瓷片端詳,歪頭讀道,一元人廣。
白楚年回頭看他,蘭波拿起手裡的碎瓷片朝他晃了晃。
寶貝你是隻讀自己認識的部分嗎。白楚年接過瓷片,又拿起另外一個完整的碟子察看,發現碟子上印有正遠食府的定製花紋。
這是現實中存在的一家口碑很好的飯店,名聲和全聚德差不多,在通口市豐城南路和弘雅道交匯口,國內人人都知道。
109研究所也建造在這座城市的郊區,兩地距離大概不到一個小時車程。
通訊器又響了起來。
何所謂:剛剛餐廳開了個門,我們現在到下一個房間了。這房間我看不懂是幹什麼用的,最中間有四個車座子,左前的車座前有個方向盤,右邊手動擋,前面有一菸灰缸和一個空車示意燈,示意燈壓下去了,意思是車上有人。這是輛大眾桑塔納計程車啊。
白楚年:牆紙顏色,時間幾點。
何所謂:紅色,中午十二點。你那兒呢?
白楚年:我現在對無象潛行者有一個基本的側寫,但我還不確定。
何所謂:你還會這個呢?
側寫指的是透過被觀察者的行為方式推斷他的心理。
等我確定了再跟你說。白楚年還在思考另一個問題,他舉著失蹤作家留下的圖示,在房間裡繞了幾圈,突然跳起來,重重落在地上。
蘭波怔住,手裡的碎瓷片都忘了吃,光顧看傻子了。
白楚年跳了幾下之後,房間中三面牆的門一起開始從下方出現了一個縫隙,縫隙越來越大,門口逐漸完整。
白楚年所在的房間受到向下的衝擊,於是向下滑動了。
果然是地圖。
透過字條上畫的三檢視和立體圖分析,白楚年所在的13號房間下方是空的,現在就證明所有房間的移動方式都是垂直或者水平平移。
白楚年選了一個門口向外張望,三個門口外面都不是房間,只是黑洞洞的一個大的貫通的空間。這也側面印證了失蹤作家留下的圖紙的準確性。
房間可以推動的。白楚年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何所謂。
蘭波則一直注視著最後一扇沒有開啟的門,飢餓地舔了舔嘴唇。
白楚年回頭叫他:你在看什麼呢?
蘭波迷惑地想了想:一幅畫,路過了。
白楚年沒有理解他的意思,走到唯一沒有開啟的門邊細細研究了一番:什麼畫?
蘭波淡淡描述:紅色的,破碎的,扁扁的,大片片,不可以吃。
白楚年無法推測這幅畫的樣子,只好暫時作罷,抱起蘭波,我們出去看看,摟緊我。
蘭波摟住alpha的脖頸,尾巴纏繞在他身上,鼻尖輕輕蹭了蹭他頸側的魚形標記:好乖。
是嘛。白楚年挑起半邊眉,拍拍蘭波的屁股,以後我會更乖的。
蘭波似乎對這種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