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媽媽十六歲就嫁過來了,她結婚那天上午考完語文交了卷子,中午就直接被婚車接走,說什麼都沒用。
大嫂名字叫宋楓,技術部給的調查資料說,她是宋家把持的其中一家風投公司的總裁,很厲害的。蕭馴聲音冷漠,但聽得出是在惋惜。
韓行謙微低下頭,眼鏡上的細金鍊輕輕晃動。
那你如果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算違逆家族訓條了。
蕭馴目光被韓醫生溫和的笑意晃了一下,默默搖尾巴:我不在乎那種狗屁家訓。
所以這算是說願意嗎?韓行謙彎起眼睛。
蕭馴怔了怔,發覺自己上了韓醫生話裡的套,趕快把臉偏到一邊,剩下背後的尾巴搖得呼呼生風。
b組已就位,a組不要再公費談戀愛了,乾點正事兒,完畢。
白楚年躺在茂密的巨大楊樹枝杈間,揹著蕭馴的狙擊槍盒,裡面裝著一把m25狙擊槍和一塊高倍瞄準鏡,按著耳中的微型通訊器說話,蘭波纏繞在附近的枝杈上,用水化鋼望遠鏡眺望遠處:他們進樹林了。
畢攬星和陸言給他們比了一個順利的手勢,正順著圍牆外的綠化摸到了別墅後院花園,花園連著一條小路,小路是通往一片白樺林的。陸言小聲起鬨:蕭蕭最喜歡韓醫生了,我以為你們早就在一起了呢。
白楚年接起話茬:韓哥,這回也算是硬核見家長了,好好表現。
韓行謙笑道:那是一定。
白楚年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是渡墨打來的,過兩天就是研究所交貨的日子了。
渡墨問:他們快要交貨了,錢什麼時候打過來?
白楚年:確定快要交貨了,不拖?
渡墨:我剛從藥廠代理那兒回來,他們的貨都到了,六萬支in感染藥劑都在倉庫裡,正在點數呢。
白楚年:接下來得拜託你一個事兒。
渡墨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楚年:跟他們說我們不要了。
渡墨:你他嗎是不是有病!耍我呢?
白楚年嘻嘻一笑:真的,你嘴皮子利索,你去找個理由解釋嘛,違約金我們照賠就是,這就給你打過去。
渡墨:上億的定金啊,說不要就不要了,人家可是一分都不退的啊。這是陸總的意思嗎?你能做得了主?
白楚年: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又不花你錢,好了不說了,我這兒有事呢,等會我關機,你沒事別給我打電話。
渡墨:你當我想給你打?我的人生從碰見你開始就再沒有過好事。
電話啪地結束通話了。
白楚年把手機揣回褲兜里拉上拉鍊,朝蘭波勾勾手:交易那邊差不多快成了,兔子攬星去找倉庫,我們先進別墅探探虛實。
蘭波還在拿望遠鏡張望遠處,喃喃道:有人朝他們過去了。
白楚年輕身跳到蘭波身邊蹲下,樹枝沒有發生一絲晃動,他趴到蘭波頭上,墊著蘭波的發頂拿起水化鋼望遠鏡朝韓醫生和蕭馴望過去。
從別墅裡走出來幾個人,其中有兩個很眼熟,從atwl考試裡見過,同和蕭馴在一隊的隊友,蕭子遙和蕭子喆,估摸著應該是蕭馴同為世家孫輩的堂哥。
蕭子遙走在最前面,跟身後的蕭子喆有說有笑,商量著去市區的夜總會玩。
不料一出家門就碰上了晦氣東西。
蕭子遙遠遠看見站在柵欄外的熟悉身影,立刻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朝身後堂哥勾了勾手,往不遠處的omega指去:操,那不蕭馴嗎,他不是死了嗎?哥,你們怎麼辦事的呢!
蕭子喆瞪了他一眼讓堂弟閉嘴。自己也望過去打量蕭馴。看見蕭馴他心裡也是一冷,知道自己跟大哥的計劃落了空,當初他們明明把蕭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