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下來。
行吧。我先看看,什麼時候要?段揚把紙條收進兜裡,任務書儘快去搞定啊你。
不急,慢慢弄。白楚年悠悠地看向爬蟲,幫人幫到底嘛,我看你們合作得挺愉快,有你幫忙應該會快很多。
不用他。段揚擺手,我自己能搞定。
爬蟲投給他一個不知好歹的眼神:這裡面的防護比潛艇實驗室複雜嚴密多了,到時候別來求我。
不可能,求你我是狗。
好,我等你們訊息。白楚年去要了個一次性保鮮盒,把剝好的二十隻蝦仁按順序排在保鮮盒裡打包,然後憐憫地看一眼憑實力單身的段揚,告辭離開了。
回到公寓,蘭波還沉在魚缸底補覺。
他半蜷著身子睡在魚缸角落裡,微小的氣泡從他臉頰與耳朵相接的地方冒出來,浮向水面。相處這麼久,白楚年初次發現他居然有鰓,只是太不明顯,不易被發現而已。
白楚年沒吵醒他,躡手躡腳把飯盒放下,去浴室裡脫了上衣準備洗個頭。面前鏡子裡的alpha有些讓他不習慣,相貌雖然沒有大的改變,但已經發生了從骨到皮的進化,最有趣的一點是頭髮不需要洗就能保持潔淨,蘭波的一部分淨化能力隨著賜予的天賦越來越多而一起被繼承了過來。
在他審視鏡中的自己時,忽然有一雙膚色白皙的手臂從背後伸出來,扶在alpha腹肌上一點一點向上摸,指尖勾住黑色晶石質地的項圈,臉頰從白楚年肩頭探出來,冰涼嘴唇在他肩膀上貼了貼。
這樣子很好看,漂亮貓咪。蘭波從背後摟著他,在他耳邊低聲誇讚。
白楚年立刻打消了心裡那點微妙的不習慣,也覺得自己好看起來。他忽然注意到蘭波的手臂沒有綁繃帶,轉身一看,蘭波赤luo上半身,雙手搭在自己肩頭。
一股熱血湧上來,白楚年竭力忍了忍,雖然動作上憋住了,但髮絲間還是冒出兩個毛茸茸的白獅耳來。
他抬手想壓回去,被蘭波攔住。
蘭波抓住他的手腕:在我面前不用控制。
我想親你。白楚年偏頭看著別處說,耳朵抖了抖。
蘭波微微挑眉:我不是醜陋的哥布林嗎。
白楚年:哎,那是意外,我不知道唱歌的就是你,我以為是假的你,但還是被迷住了。
蘭波:那我是笨蛋?
白楚年:我是笨蛋。
昨天親過了。蘭波指尖在alpha胸前的疤痕上輕輕摩挲,原形態體現下舌頭好大,還很粗糙,一直舔個沒完,扯項圈才讓你停下。還舔掉了兩片鱗。
噢白楚年耷拉下耳朵。
但是吻技依然好。蘭波貼近他的臉,和他蹭蹭。
白楚年又立起耳朵愉悅起來,抱著蘭波和他接吻。
把名單列給我。白楚年緊擁著他,將他壓到浴室瓷磚邊輕聲道,給你打擬態藥劑,還有後續手術和處理的研究員名單,不記得名字的話,把長相描述給我。
主謀不在他們之間。
一個人犯了罪,他的手和腳只不過是聽命令列事而已,卻要和他一塊兒死,就是這樣不講道理。
也是。
過來,我教你鍛造死海心巖。蘭波拉他從浴室出來,白楚年看見他背後覆蓋了整片脊背的獅子標記,心裡莫名湧現一股奇妙的歸屬感和安全感來,忍不住又黏上去,從背後抱著他,在脖頸上輕輕地舔。
看好。蘭波在臥室床上坐下來,攤開右手,一股力量從掌心釋放,白楚年頸上的項圈便立刻流淌為液態,匯聚到蘭波掌心。
白楚年有樣學樣,伸出左手攤開掌心。
蘭波瞥了他一眼。
白楚年像被小學書法課老師抓個正著似的,耷拉下耳朵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