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在乎,在給渡墨找檔案的幾分鐘裡他看了好幾眼掛鐘,在心裡計算距離下班還有多長時間。
我是國際重刑監獄的警員,在atwl考試前夜,我們的計算機受到了超級駭客的攻擊,駭客發來一封郵件,說他已經破解109研究所的資料庫,將會把這些有用的情報和資料扔進atwl考試系統裡,把109研究所的罪行全部披露到大眾面前,有資歷和經驗去調查這件事的前輩們大多年紀不小了,只有我還沒超過考試的年齡限制,所以我混了進去,就是為了收集這位駭客所說的109研究所的罪行證據。
不過現在看來那位駭客也沒有做得很成功。渡墨遺憾地嘆了口氣,109研究所坐落在無人管轄的邊境,明明做著違揹人倫的殘忍實驗來牟取暴利,卻沒人能制裁他們,如今披露出的這些東西只是冰山一角,根本不足以撼動他們。
但駭客在郵件裡說,他們不會放棄的,這只是個開始。嗯我姑且期待一下。
對了,聽說你們這裡最近發生了一起連環失蹤案,我也關注了一下案情,比起無聊的恐怖襲擊和綁架刺殺之類的東西,這個案子非常有趣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向我們求助嗯我不是說你們沒有處理這件案子的能力,我是說我對三稜錐小屋很感興趣,雖然這是你們的管轄範圍,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進去看看。
蘭波點了點頭。
其實根本沒聽懂。
牆上掛鐘顯示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蘭波迅速拿起筆在渡墨的檔案上籤了字:rimbaud,然後起身走了。
渡墨看著檔案底下輕描淡寫的幾個字母,再抬頭看看蘭波離開檔案館的背影,無奈捏了捏眉心:這種態度居然沒有人投訴他。
蘭波揹著揹包,用魚尾支撐著身體站在打卡機前,在牆上鐘錶的時間從下午五點二十九分跨越到五點半的最後一秒,打卡成功。
科室的其他同事受到了驚嚇,在他們這兒沒有人能準時下班,不加班到半夜都屬於偷懶。
蘭波回頭看了一眼同事們,抬起尾尖,接觸到打卡機上,一股強電流注入機器,幫整棟大樓的同事都打了下班卡,然後揹包離開了。
幾秒鐘後大樓裡響起一陣歡呼,警員們紛紛下班,狂奔離開警署恐怕被抓回去辦公。
白楚年坐在警署附近公園的一座鞦韆上等蘭波,在兒童鞦韆裡悠閒地晃悠,兩條長腿無處安放,坐在低矮的鞦韆上和蹲在地上沒什麼差別。
幾個小孩圍到白楚年身邊要盪鞦韆。
誒嘿,不給。白楚年叼著一根棒棒糖,懶洋洋地摟著兩條鞦韆繩,一次性氣哭了三個小孩。
蘭波去地鐵站的路上路過公園,白楚年朝他招手:過來。
蘭波翻越欄杆,尾巴捲到鞦韆架上看他:en?
白楚年從鞦韆上下來,蹲在一邊:來啊坐這裡。
有個小孩趁機搶著一屁股坐上去,白楚年順手提溜起小孩的後脖領,往邊上一扔。
蘭波沒有見過人類的玩具,新奇地坐上去,輕輕晃了晃,保持不住重心險些仰面摔倒,白楚年用膝蓋把他擋回來,讓他安心地玩。
下班了?白楚年從背後扶著繩子,湊在他耳後問。
en。
回家嘛,我在外邊溜達一天了,好餓。
en,好。
不過我現在沒車,打車回去吧。
dit地鐵。
啊,這麼勤儉的嘛,你一點都不累啊?
你累就坐、車。
我不累。
下班晚高峰,地鐵上人滿為患,黑壓壓一片全擠在一塊兒,車廂裡各種資訊素氣味混雜,擁擠又喧嚷。
這下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車廂裡有個用魚尾站立的omeg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