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而已,蘭波修長的右手青筋畢露,用力摳進抑制器與頸骨連線之處,猛地一扯。
抑制器發出尖銳的報警音,轉瞬間將內裡儲存的藍色In感染藥劑注入了蘭波的腺體內,連線腺體的血管急速變藍髮黑,迅速順著血管向全身蔓延。
感染藥劑發作極其痛苦,蘭波咬牙低吼了一聲,將抑制器生生從頸骨上撕了下來,鎖鉤針上還連著扯斷的血肉。
隨著魚尾重新充盈電力,在血管中急速蔓延的毒液漸漸停滯住,彷彿凝結住了,接著,黑藍色緩緩倒了回去。
蘭波體內的血液電光流竄,淨化著進入體內的汙染與不潔,後頸的傷口重新癒合。短暫的十幾秒中,他的金髮煥發光澤,鱗片迴歸皎潔,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柔光。
他縱身躍起,高高落下,蓄滿力量的一拳重重轟在地面上,電光以他拳骨落地之處嘶啦炸裂,將地面劈出一個焦黑的巨洞。他將手臂伸進洞中,撈了撈。
然後抓住項圈,將白楚年從洞裡掏了出來。
巨洞相連的兩面正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健身房。
白楚年親眼看見眼綻電光,鱗片熠熠生輝的金髮人魚,居高臨下壓在自己身上,眼睫微垂的威儀態度不是蘭波是誰。
蘭波的繃帶裡掉出一疊他留下的字條,剛好落在白楚年臉頰邊,畫著貓爪簡筆畫的那一頁剛好扣他臉上。
白楚年躺在地上,像貓翻開肚皮一樣無害地舉起手,誠懇道:老婆,關於我一路指揮著你把我自己騙得差點自殺這件事你聽我解釋。
第156章
蘭波面無表情,一拳朝白楚年臉上揍下去,白楚年雙手疊在面前接住這一拳,儘管蘭波並未灌注多少力氣,可白楚年後頸抑制器還戴得好好的,這一拳砸在他雙手掌心裡,連著手骨和臉上的顴骨都麻嗖嗖地痛了起來。
別打,老婆,我是真的。這兒就沒有假的,屋子裡就咱倆,你聽我解釋。
小鬼,你的項圈和耳環,是我贈予他的禮物,我不能再寬恕你。蘭波收回右手,食指勾住白楚年頸上的項圈將他拉至面前,另一隻手指尖托起他的下巴,淺金色睫毛時而冷漠地上下掃動一下,微垂視線凝視他,藍瞳仁收攏細成一條豎線,耳朵伸長變尖,逐漸生長為半透明藍的耳鰭。
白楚年被他越發貼近原型的外貌震懾了,垂著手仰視以自己身體為王座的傲慢人魚。
蘭波低頭嗅了嗅他,從他的臉頰嗅到脖頸,雖然戴著抑制器散發不出清晰的資訊素,但殘留的氣味還在。
半透明的耳鰭遮在了白楚年眼前,他注意到薄鰭中也爬著一些蜿蜒的纖細血管,看上去像一張纖薄的富有生命的藍寶石薄片。
正當白楚年出神觀察時,脖頸猛地感到鑽心銳痛,人魚的尖牙深深刻進了脆弱的頸肉中,抑制器使他不堪一擊的同時承痛能力也大大降低,痛苦格外明顯。
白楚年緊咬嘴唇忍耐,但蘭波像要活活從他頸間撕下一塊肉來不可,兇猛的力道拉扯著他的脖子。
但白楚年還是沒有推開他,雙手扶到蘭波腰間,默默抱緊了他,經年成長的有力手臂將他牢牢圈在懷裡,任他撕咬也好懲罰也罷。
藍色電光順著尖齒入肉的位置爬滿白楚年頸窩和胸前的面板,刻印出一片魔鬼魚紋路的標記。
蘭波舔淨唇上殘留的血珠,指尖勾畫著自己在alpha身上咬下的標記:是真的。
白楚年鬆了口氣,下巴搭在蘭波肩上,繃緊的身體鬆懈下來:你怎麼判斷的。
不是誰都能承受塞壬的圖騰標記。
唔,所以你咬死多少人人魚了?
randi。
對不起,我開玩笑的。
嗯。蘭波看起來仍然不高興。
回家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