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這些紙,資料上的文字密密麻麻都是英文,蘭波看得頭暈,便叼在嘴裡從床梯上爬了下去。
有一頁紙從資料裡掉了出去,飄了兩下,剛好落在了床腳底下。
蘭波只好叼著資料,趴在地上伸手去夠,抓到了紙頁一角,用力一拽,咔嚓一聲,紙被他扯斷了,只夠出來半頁。
蘭波看了一眼,好在他還是認識其中一個標紅的單詞的,寫著fail(失敗)。
他喃喃讀了出來,突然聽見白楚年從通訊器裡問他你看到什麼了嗎?,蘭波嚇了一跳,叼著剩下的資料爬到密碼鎖邊,按照小白給他留下的字條輸入了密碼。
等待門開的這段空閒,蘭波無聊地掃視周圍,發現地面上有幾塊血跡,都是被蹭過的。
白楚年還在追問:你看到什麼了嗎,房間裡有什麼嗎?
蘭波不耐煩道:有幾個血腳印。
腳印?什麼方向。
蘭波盯著地面看了半天:從我這裡,到另一個門。
你在哪個位置?
密碼鎖旁邊。
哦你已經找到密碼了?
嗯。
白楚年笑了一聲:我這邊也有個很有意思的事。我現在在那個放葡萄酒的餐廳,這裡的密碼是89456,和你最初告訴我亂按出來的一樣。
蘭波皺眉:我沒有騙你。雖然你不是小白,但你是一個貓貓頭,我不騙貓貓頭。
看來假的蘭波也一樣可愛,畢竟本體可愛。
我們可以商量一下,我找到我老婆以後帶他回家,然後你回加勒比海代班塞壬,怎麼樣。
塞壬不能代班。要領著子民遷徙,打掃海里的垃圾和洩露的油,還有核,塞壬的工作很重要,和你們的公務員不一樣。蘭波一本正經和他爭辯。
好好好,我不跟你理論。你宿舍的密碼是多少。
蘭波摸出小白給他留下的字條又看了一眼,如實說:36597.
好,走吧。
等到白楚年那邊推門進了下一個房間,蘭波聽到他咦了一聲,自己面前這扇門也開了。
蘭波推開門,第一件事本來是想去密碼鎖前看有沒有小白留下的字條,但房間裡的情形完全不能讓他忽視了。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氣味,這裡是一個餐廳,但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最初經過的那個。桌布是溫馨的粉色,除了吧檯和油煙機還在原位,吧檯的pvc板檯面被磕了一個窩。
酒架徹底翻倒摔裂了,地上有個打碎的葡萄酒瓶,黑色玻璃炸得到處都是。
密碼器上照例貼著一張字條,蘭波將字條摘下來,掃過一眼,愣了愣。
蘭波將看見的東西描述了出來,白楚年一直和他保持著聯絡。
是一種什麼樣的氣味。白楚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