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
兄長 文璟??
聽完金縷蟲的故事,白楚年頭腦空白,站在花園邊放空了很久。
原本他還想,如果金縷蟲希望安葬他哥哥,他可以用他的分化能力泯滅,幫金縷蟲把木乃伊變成一顆玻璃珠,讓他能夠時時把哥哥戴在身上,現在卻又覺得,即使這樣也遠遠不夠。
你哥把身體留給你,其實是想用這種方式一直陪在你身邊吧。白楚年蹲在地上,用花梗在地上畫畫,他的腺體還活著,埋葬的話,他應該能感覺到冷吧?
白楚年想了想:如果我不在了,我也想把腺體留給我愛的人,和他活在一起,如果他願意收下,我會覺得沒被拋棄。
後記(八)
當晚白楚年給韓行謙打了個電話。
第二日,醫學會表示拒絕接受邵文璟的遺體,包裹在蛛絲中的屍體永遠不會腐爛,也沒有異味,不會影響他人,於是留給了金縷蟲。
金縷蟲再去花園時,像原來那樣揹著他的木乃伊,給月季除草,澆水。
他的m2分化能力雙想絲可以控制蛛繭,纖細蛛絲在空中飄拂,連線著木乃伊的身體和四肢十指。
金縷蟲控制蛛絲的手指輕輕動一下,木乃伊就從他背上走下來,提起水壺到水龍頭邊蓄水,再提回來遞給金縷蟲,動作活靈活現。
後記(九)
說起來,白楚年和蘭波領了結婚證這件事,白楚年消化了很久,經常夜深人靜的時候從抽屜裡拿出結婚證在臺燈下看。
他特地在公寓樓下的文具店買了一個厚重的本子,晚上趁蘭波睡著之後,悄悄寫下對兩人婚禮的設想和準備,等從軍事基地回來就要操辦起來。
婚戒的樣式也跟設計師說明白了,陸上錦的面子大,幻世風扉的元老級藝術家親自給白楚年設計求婚戒指。
白楚年拿出積攢三年多、小八位數的積蓄,暗戳戳籌辦著。他煙都不抽十塊錢以上的,給蘭波花起錢來倒是眼都不眨。
但是這段時間總不能就什麼都不做吧。
白楚年選了一個良辰吉日,請同事們吃飯,定製了一個巨大的,十層的方形蛋糕,就做成結婚證的外形,當眾宣佈自己已經訂婚了,很快就能喝喜酒了。
alpha們又羨慕又嫉妒,還有一些徹底死心的小帥o們借酒消愁。
技術部的段揚端著酒杯八卦他倆:那人魚真的漂亮,就是太兇了,你怎麼制服的他?
誰說的,哪兇了?他那麼小一隻,隨便哄哄就跑來撒嬌了。白楚年開心多喝了幾杯,他很軟乎的,嘿,在我面前就乖乖的。
那天他是避著蘭波出來的,畢竟都是自己同事的場合,擔心蘭波會覺得尷尬。
但是架不住總有旅鴿這種憨頭憨腦的二愣子,拍了照就發朋友圈,誰也不遮蔽,還要把白楚年艾特出來,大聲說恭喜。
他們正喝著酒,門突然敲響了,白楚年一愣,看看在座各位也沒誰缺席,誰來了呢。
拉開門,蘭波上半身穿著西服,手裡抱著捧花,出現在門口。
在座各位都驚呆了。
蘭波努力踮起魚尾,用盡量靠後的一段魚骨支撐身體,想顯得自己比白楚年高,但是失敗了,這樣站不太穩。
白楚年低頭看看他手裡的捧花,笑容凝固黑紙包著一束白花。
白楚年:所以關於配色你是根據什麼挑選的呢?
蘭波認真解釋:黑暗中有白刺玫會陪你。
白楚年凝視著他幽深美麗的藍色眼睛,藉著酒勁,一把抱起他,託著屁股把蘭波抵在牆上用力地吻,摸出兜裡的求婚戒指,從絨布盒裡摳出來,不容拒絕地戴在了蘭波手指上。
蘭波指間有蹼,戒指會卡在蹼的位置,白楚年近距離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