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拇指指甲大小的簡筆畫蝠鱝,吹了吹,這下夠特別了。
嗯。蘭波低著頭用指尖摩挲那個小圖案,出神地欣賞。
他聽見白楚年叫了他一聲,剛抬起頭就被銜住了嘴唇。
船艙的隔音效果很差,從房間裡能聽到隔壁陸言他們說話的聲音,蘭波被一下子推到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隔壁的聊天聲立刻停了下來,應該是在琢磨他倆這邊的動靜。
這個吻很輕很慢,白楚年銜著他的下唇吸一吸,再舔舔他的尖齒,閉著眼睛享受親吻。
聽說接吻時閉著眼睛的要比睜著眼睛的愛得更多,蘭波於是也閉上眼睛。
白楚年親吻他的下頜和脖頸,靈活的舌尖勾住了他頸間的繃帶。
脖頸纏繞的繃帶鬆動,露出了喉結以下的一段面板,與他上次看見未纏繃帶的蘭波稍有不同,他咽喉位置有一列豎著排列成直線的、微小的藍色叉號,一共四個半,前四個是叉號,最後一個是斜槓。
這是什麼。白楚年停了下來,摸了一下蘭波細長的脖子,上次見還沒有的。
蘭波抬起手,尖甲落在最後一個斜槓邊,向另一個方向劃了一小道,現在變成了五個藍色叉號。
昨天才做的。蘭波揚起脖頸,指著喉結下的圖案說,我們接吻的次數。他也漸漸開始想做點什麼取悅小白,儘管這不合身份。
白楚年沉默下來,輕輕摩挲那一列排成豎線的小叉,指尖打起顫來。
我喜歡這個,我好喜歡。白楚年忽然興奮地按住他,舔他脖頸上的叉號,高興地有些瘋狂起來,你太酷了。
海上夜裡很冷,房間也瀰漫著一股潮溼感,蘭波的體溫依然很低,和他待久了,alpha面板上起了一層小的雞皮疙瘩。
蘭波也是體驗過溫暖的,遷徙穿越大西洋暖流時渾身都放鬆了,但就算是那種溫度對小白來說也還是很低,如果擁抱他的時候能讓他感覺到溫暖就好了。
白楚年把臉埋在他頸窩裡吸,蹭他脖頸,儼然並不在意來自他身上的寒意。
太可愛了。蘭波低頭看他窩在自己身邊,就覺得王后也不需要多麼賢良,他提出什麼都應該滿足他。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蘭波揉他的頭髮,我去弄來給你。
白楚年閉著眼睛半開玩笑回答:如果殺人不犯法,我希望世界人口減少一半。
你當然可以,明天我們就這麼做。
白楚年:啊,不要,我只是在心裡爽一下,不能那麼做。
蘭波失望:好吧。
白楚年:你不也沒那麼做過嗎?
我不做是因為你不喜歡,不是因為我不喜歡。蘭波給他整理了一下左眼繃帶捲起的邊,不然就衝這個,我就可以殺他們一百次。
別呀,好可愛一小o怎麼天天喊打喊殺的。白楚年捧著他的臉揉了揉,然後在他額頭上非常響亮地啵了一口。
我必須先知道他們拿那些複製克隆的我有什麼用。
蘭波皺眉:你又在想什麼歪計劃了。
哎呀,特工的事,怎麼能叫歪計劃呢。白楚年悠哉盤腿坐著,兩隻手握拳伸到蘭波面前,你挑一個,裡面有好東西。
好東西。蘭波認認真真打量這兩隻手,企圖從縫隙裡找到線索,猶豫著選了左手。
白楚年張開手,掌心浮起一層粉紅的獅子爪墊。
randi。蘭波眼睛直直地盯著,突然一個猛低頭把臉紮在上面,吸。
隔壁房間,畢攬星扶在窗邊望著甲板出神,手指藤蔓生長纏繞成一個緩緩搖動的吊床,陸言窩成一小團睡在裡面,身上搭著畢攬星的外套。
韓行謙給蕭馴檢查其他部位的骨骼是否受損之後,回頭發現白楚年留下的鐮刀橫放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