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強,連我都困了。
白楚年疲憊搓臉。
旅鴿:怎麼啦。
白楚年:沒事,你幹好你的檢驗科吧,別想著往我搜查科調了,你腦容量不適合。
蘭波一直留在旅鴿家裡,旅鴿的alpha先生是位畫家,寫生回來發現家裡多了一位人魚,驚訝地繞了幾圈打量他。
晚上九點半,天已經全黑了,旅鴿委婉表示他和先生要休息了,但蘭波不管那麼多,只顧抱著寶寶釋放安撫資訊素。
旅鴿被他執著的眼神驚嚇到,有點不放心地把寶寶從他懷裡奪回來抱在懷裡:蘭波,今天太晚了,我讓我先生送你回家吧。
蘭波冷淡地側坐在床邊,漠然望著他,隨後起身化作一道閃電離開了這棟房子,臨走之前拋給旅鴿一個不識抬舉的眼神。
蘭波走後,旅鴿讓先生追出去送送他,自己則留下來給寶寶換尿不溼,意外地發現寶寶身上出的過敏小疹子都消失了,面板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加嫩滑白皙。
這是怎麼回事?
旅鴿安頓好孩子追出去想一起送蘭波的時候,門外卻已經不見他人影了。
蘭波一個人坐在天台,此時夜空像座籠罩大地的囚籠,陰雲遮蔽了星月,他落寞掃動的魚尾在黑暗中熠熠發亮,每一段骨骼都清晰可見。
他望著東南方向,透過陰霾注視著東南方向巋然不動的大廈輪廓,彷彿看見了109研究所高層若隱若現的飛機提示燈。
你落了什麼東西在那兒?
alpha的聲音忽然出現的耳邊,蘭波驚訝揚起頭,身邊不知不覺站了一個人。白楚年身上還穿著訓練基地的教官服,插兜站在天台邊緣,腳下是百米高樓和在路燈下湧動的車流。
沒什麼。其實已經、沒有用了,我只是、想拿回來,作紀念。蘭波無聊地甩了甩尾巴,在黑暗中打出一彎電弧,順便、殺死他們。
我幫你。白楚年蹲下來,垂眸望著地上往來川流不息的車輛,但是有條件。
憑我、你,不夠的。蘭波眼神冷漠,實驗體,太多了。
白楚年笑了一聲,指尖在掌心悠哉點著拍子,也在往東南方向眺望。
先聊點別的。白楚年忽然轉頭問,你來我同事家幹嘛。
蘭波不以為意,隨意看了看指甲:你說呢。
白楚年氣笑了:你以為那是我跟他生的孩子?
蘭波挑眉:一個、繁殖箱、都睡過了。寶寶,不稀奇。
白楚年冷下臉:你不生氣?
蘭波抬起尾尖輕掃alpha的下頜:為族群、哺育孩子,是王的職責。
王?想當王是吧。白楚年攥住蘭波的手腕,用力一拽,把整條魚扛到肩上,向天臺外縱身一躍,帶著蘭波急速下墜,腳尖輕點對面建築的遮雨棚便矯健地將身體彈出十數米遠,在兩棟樓間跳躍幾個來回,最後在疾馳的車輛頂棚借了個力安然落地,朝自家方向飛奔離去。
進了公寓樓,白楚年踹開門,把蘭波扔到床上,摺紙一般輕易掰彎床頭的鐵藝裝飾柵欄,將蘭波雙手緊扣到頭頂,用堅固的鐵欄鎖住。
蘭波掙了兩下沒掙脫,莫名其妙地皺眉注視壓到身上的alpha。
他們認識的時間不能算短了,但其實白楚年在他面前表現出的更多是馴服和依賴,以至於經常讓人忘記他是個猛獸alpha。
白楚年儘量平靜地問:你的發票和證本呢,給我。
蘭波對他的要求很意外:為什麼。
我幫你保管。白楚年翻了翻床頭櫃抽屜,在哪,給我。
憑什麼。蘭波歪頭。
給我!白楚年稍不留神就吼了出來,蘭波冷不防打了個哆嗦,皺眉凝視他:你,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