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接住了從荷葉尖尖上滴落的水珠。
好香,好香好香!
暗處,無數藤蔓擠成一團,糾纏成一個巨大的多肉球,密密麻麻恐怖至極。
——水,想喝水。
——纏住她,嘬一口尖尖。
——想鑽進去,想欺負她。
不行。
浴室外的男人閉著眼睛,水聲鑽進他的耳朵。
——為什麼不行?
——你明明也嚐到了味道,很甜不是嗎?
——她是我們的養料,我們需要被灌溉,你在等什麼?
她的膽子太小了。
她會哭脫水的。
——她不會的,我們很溫柔。
——把那個窩囊廢殺了,她就沒得選了。
——你不想親自嚐嚐她的味道嗎?去把門開啟……
蠱惑聲在腦海裡不斷迴盪,祁山澤的嘴角越繃越緊。
就在自制力即將徹底崩塌的前一秒,浴室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
“我洗好了。”
蘇餚低著頭,視線牢牢地盯著自己的腳尖,根本不敢抬頭。
她已經在浴室裡磨蹭了許久,直到沒法再拖延,才忐忑地走了出來。
男人猛地睜開眼睛,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女孩身上,後者穿著他放在浴室的白色睡裙,俏生生地立在那裡,猶如一朵剛剛破水而出的荷花。
含苞待放。
祁山澤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詞,他難以自己地舔了舔牙:“過來。”
蘇餚猶疑了一秒,最終還是乖乖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帶著熱氣的風吹過她的溼發,片刻間,就將它徹底吹乾。
祁山澤張開五指,穿過順滑的長髮,突然道:“我想做什麼都可以?”
聽到這話,蘇餚的心神一凝。
終於還是來了。
方才生死一刻間,她不後悔自己的承諾,但到了要面對的那一刻,依舊會本能地產生畏懼。
“我需要退燒藥。”她抬起頭,鼓起勇氣與男人對視,“我的男朋友還在發燒,沒有時間耽誤。”
祁山澤的眸色暗了下來。
作為精神的投射,隱匿在暗處的藤蔓都陷入了嫉妒、狂躁,不安分地湧動起來。
“你就那麼愛那個窩囊廢,寧願為了他屈就於另一個男人?”
他的語氣很不屑,蘇餚的臉上瞬間流露出屈辱。
但她沒有解釋,堅持著自己的要求:“我需要退燒藥。”
幾秒的沉默後,男人終於開口:“可以。”
哪怕是得到肯定的答覆,蘇餚也沒有鬆懈,她艱澀地詢問:“條件是什麼?”
最關鍵的事情終於被提到,一直壓抑著本性的變態終於露出了最真實的嘴臉。
“留下來,在這裡待一晚。”
“這很划算,你說呢?”
塵埃落定,蘇餚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顫抖著與變態簽訂了“合約”,後者在目的得逞的那一刻,如願地抱起了洗乾淨的流浪貓。
“我要先去把藥餵給他!”蘇餚急切地抵住了他的胸膛,“不然他會燒死的!”
“他不會死。”
祁山澤厭煩地提起那個窩囊廢:“我已經找了人在照顧他。”
“我要去看看……”
蘇餚的話,在男人的注視下逐漸消聲。
她只能任由對方抱起自己,逐漸……遠離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