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柴燒水的邊桓路過,突然開口:“七個人。”
七個?
秦雙平又數了一遍,這才看到白筱,歉疚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啊,我數錯了。”
“沒事。”白筱搖搖頭,並不介意,她的注意力在另外一件事上,“七個人不好分配,我看你們也沒有更多的帳篷了,那……”
她抬手指向已經走遠的邊桓,丟出石破天驚的一句話:“他的帳篷只有一個人住,我能跟他擠擠嗎?”
“啊這!”秦雙平震驚地盯著漂亮姐姐,“這不太好吧?”
雖然邊哥是正人君子,至今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童子雞,但他也是個男的啊!
她就不怕邊哥佔她的便宜嗎?
“不能。”當事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回來,冷著臉拒絕,“你跟她們擠擠。”
拒絕的話剛落地,白筱的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
“我、我受了寒氣,跟別人擠,可能沒有多餘的睡袋……”
她都不用裝,本身的狀態就很差,沒人懷疑她所說的話。
抱著柴火的手臂緊了又松,冷麵少年終於妥協。
“你睡我的帳篷,我守夜。”
他丟下這句話,再沒有絲毫停留,丟下柴火快速地離開火堆。
白筱如願以償地住進了平行時空裡“邪祟”的帳篷裡,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鑽進睡袋,只留下兩個人守夜。
外面很快只剩下噼啪作響的柴火崩塌聲。
她毫無睡意地躺在睡袋裡,看似發呆,實則還在思索如今的處境。
這麼真實的場景……真的是臨死前的幻覺嗎?
光棍村的村長呢?那群凶神惡煞的村民呢?
傾斜而下的水泥和山神廟呢?
白筱隱隱有些焦急,直到聽見細微的腳步聲,才終於露出一抹笑意。
差點忽略了。
這個“幻境”裡,唯一的變數就是邊桓,他和“邪祟”有著太多關聯,身上肯定有突破口。
篤篤。
帳篷被敲響,隨之響起的是硬邦邦的詢問聲。
“睡了嗎?”
白筱閉上眼睛,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沒過一會兒,帳篷的拉鍊被緩緩拉下,邊桓探進半個身子,將一管藥隨手放在女人的腦袋旁。
還沒等他直起腰,被“吵醒”的白筱突然伸出手,勾住他的手臂。
“誰?”
她用得力氣太大,邊桓沒法穩住重心,幾乎是瞬間就壓倒在睡袋上。
躺在睡袋裡的女人像是剛剛在夢裡哭過一場,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猶如攀附大樹汲取營養的菟絲花一樣,牢牢地圈緊來人的脖子。
“你是來救我的嗎?”
“為什麼我感覺,你已經救過我很多次了?”
作者有話說:
戰歌起: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救你……只是你忘了,只有我記起……
其實還是個小甜篇啦!
茶油手撕雞飯
(“總不能喜當爹吧!”)
邊桓僵硬地壓在睡袋上, 剛想撐起手爬起來,就又被摟著脖子壓下去。
還聽到了這麼兩句……兩句大膽放浪的話……她也太會了!
青澀的邊桓心裡懊惱,但身體卻誠實地壓在睡袋上,與那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對視。
凌亂的髮絲, 紅潤的臉頰, 含著春水的嫵媚淚眼……有那麼一刻,恰恰步入成人世界的邊桓覺得自己被蠱惑了。
他自詡定力超群, 此時此刻居然很想親一親那塊柔軟的面頰。
或許是察覺到他的悸動, 白筱主動側過臉,“不小心”蹭了蹭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