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捶打著他的後背,“你能不能別像頭野獸一樣,我受不了!”
“我就是頭野獸。”
蒼閬的動作粗魯極了,許多姿勢都不是容姝教授他,而是他自己覺得方便,便鑽研出了前人的經典姿勢。
“不能去找其他公狼。”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非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否則我就咬死它們。”
容姝的心又軟了。
但是很快她就差點被鑿得眼冒金星,緩了許久都沒有緩過來。
皎潔的月光藏在深山的枝頭上,容姝恍惚間揪緊了某條不安分的狼尾巴。
“我想出山了。”
蒼閬的力道頓時失控,他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兩個月的焦灼等待,一時間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燥鬱。
好在容姝的下一句話就安撫住他。
“蒼閬,你陪我一起出山吧?”
“月初離開,滿月回來。”
她必須給這頭無休無止的惡狼找點事做,不然自己很可能會死在獸皮毯上。
只要她不想離開自己,蒼閬一切都願意答應。
“好。”
……
離那場驢行慘劇已經過去了半年。
田宏財的父母不再糾纏,高正的妹妹也被送去了孤兒院。
唯獨徐玉龍和丁樂瑤……容姝看著手裡的婚禮請帖,很有些愣怔。
“看什麼?”
剛搬完貨的男人從背後抱住她,毫無遮擋的胸肌就這麼大咧咧地露出來。每一次近距離接觸,容姝都忍不住面紅耳赤。
“徐玉龍和丁樂瑤的婚禮邀請函。”
蒼閬毫不在意地掃了兩眼,片刻後若有所思。
“婚禮?”
“我們呢?”
他已經越來越適應現代社會的生活了,只要在外面看到什麼,回頭就要在容姝的身上討教試驗一番。
前段時間某短影片app流行冬天的第一杯奶茶,這頭從來沒喝過工業糖精的惡狼趁著容姝工作時,溜到了某個大熱的網紅奶茶店,排了一天的隊。
容姝趕過去後,就看到那條隊伍裡,某匹惡狼以一米九的個子吸引了無數視線。尤其是他化作人形時,長得野性十足,蓬勃的肌肉透著白襯衫都能看得見。
她就說他一點兒都不適合白襯衫!
不,也許是過於適合了,所以才能引起無數關注,甚至經常有人上前搭訕。
北市的一切都是精緻的、時尚的,來往的人群裡,一大半都是年輕貌美的白領女孩,與落後偏僻的大山完全相反。容姝曾經想過這匹惡狼出來後,會不會看中另一個更漂亮更白嫩的人類女性,倘若真的有那麼一天……她也毫無辦法。
可她低估了半獸的忠誠。
野獸終究是野獸,哪怕愛上人類,也有物種隔閡。在他的眼裡,其他人類都是另一類種族,是古老狼人的食物。而容姝,只有她,才是那個突破物種的例外,是他的“母狼”。
他的目光只會停留在她的身上。
容姝的回憶被一隻胡作非為的大手打斷,她慶幸地看了一眼已經關閉的店門。
“我們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吧。”
她打掉蒼閬的鹹狼手,轉身抱住他的腰。
“說不定也能借鑑一些東西。”
人類就是這麼婉轉,蒼閬的眼珠子轉了好一會兒,直白的野獸腦袋才悟出她的潛臺詞。
“喂!”
下一秒,容姝就騰空了,她被蒼閬迫不及待地扛在肩上。
“回家。”
“我餓了。”
……
徐玉龍和丁樂瑤的婚禮辦得很低調,甚至不是在後者曾經暢想過的五星級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