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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方卉深吸一口氣,不再去看那座島嶼。
滿腹心思與擔憂的強壯人魚立馬就高興起來。
他推著大貝殼快速路過島嶼,直到將它遠遠地丟在身後。
雌性終於不再想要離開他了。
玄鱗懸起一天多的心慢慢地放下,此刻無心推貝殼,繞到前面直勾勾地盯著方卉,想要繼續像剛才那樣親嘴。
方卉只當沒看見,視線挪到前側方那棵被海嘯捲走的斷木上,它大半都浸泡在水裡,只有露出海面的小半樹枝上還掛著一個沒有脫落的榴蓮。
她的眼睛瞬間一亮:“我想要那個!”
玄鱗毫不遲疑地游到那截斷木旁,將雌性想要的那顆奇怪果實摘下,又游回來遞給她。
方卉沒穿越前,正是榴蓮當季,她在短影片網站上學了很多挑選榴蓮、判斷榴蓮熟沒熟的技巧。此刻拎在手裡,一眼就看出它是一顆已經熟了的報恩榴蓮。
“玄鱗,你喜歡吃榴蓮嗎?不對,你肯定沒吃過。”
她拋開剛才的煩惱,興高采烈地開始開榴蓮。扎手的表皮剛被掰開,濃郁的“臭味”就傳了出來。
玄鱗被臭得皺起眉頭,當即伸出手想要將雌性手裡的“壞果實”扔掉。
方卉連忙抱著榴蓮躲開:“它沒有壞,你吃了就知道了!”
玄鱗不信,但他也不敢強硬地扔掉雌性的東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開啟那顆聞起來像“排洩物”一樣的果實,將金燦燦的果肉掏出來,毫不猶豫地喂進嘴裡。
好甜好糯!還是幹皮大黃肉!
方卉分不清這是什麼品種,但比她以往買過的任何一個品種都要好吃。
一口氣吃掉一房肉之後,她才停下來,故意將榴蓮肉遞到滿臉抗拒的人魚面前。
“吃口嘛?就嘗一小口試試!”
雌性的鼓動並沒有吸引玄鱗,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在惹她生氣與丟掉“壞果實”之間反覆糾結猶豫,更別提讓他接受這種噁心的東西。
方卉不死心,摟住他的脖子哄誘他:“你嘗一口,我就給你親,怎麼樣?”
未免他聽不懂,她還指了指自己的唇。
玄鱗已經慢慢能聽懂她比劃的意思,但不能理解。
香香軟軟的雌性不僅吃下臭臭的“壞果實”,還想讓他也吃,吃完才能再跟他親暱。
深海怪物不想接受,但他又抗拒不了雌性的邀請與誘惑,哪怕她的口中還殘留著臭臭的“壞果實味”,但他看到那兩片紅潤的唇瓣時,還是會忍不住吞口水。
“算了,不強迫你。”
方卉笑眯眯地剛想放開他,手裡抓著的榴蓮肉就被人魚視死如歸地咬了一口。
奇怪的味道,但確實不像是壞掉了。
玄鱗的擔憂終於消散,他三下五除地將嘴裡的奇怪果實嚥下,就貪婪迫切地湊到雌性的嘴邊。
方卉的榴蓮也沒法繼續吃了。
她只能主動抱住人魚的脖子,開啟了一個充滿榴蓮氣息的熱吻。
……
方卉頂著被親腫的嘴唇,躺在貝殼裡靜靜地觀賞夜空。
玄鱗就趴在貝殼邊緣,他沒有欣賞美的細胞,只有饞雌性的本能,全程就直勾勾地看著方卉,目光片刻不曾離開過。
方卉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 蛋黃焗麵包蟹
(“這個女人是我的了!”)
大貝殼又開始了漂行。
正值壯年期的人魚日夜都在躁動, 白天還能剋制一下自己,頂多就是趁雌性睡午覺時,偷偷探進貝殼裡親她。
一旦到了傍晚,他就開始頻繁地遙望那輪快要隱入海平面以下的夕陽。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