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大當家駭然地看著這一切,跑得比誰都快,甚至不惜抓住其他人扔到身後當自己的擋箭牌。
可惜他跑得越快,妖蛇良好的動態視力就抓捕得越快。
骯髒的螻蟻。
冷漠的豎瞳盯緊了逃得屁滾尿流的大當家,蛇尾猛地掃過去。
“啊啊啊啊不要,放過我,放過我……嗬嗬嗬!”
蛇尾直接拍到了大當家的腰椎上,大量的血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甚至帶著破碎的器髒。
人只掙扎了片刻,就歪著頭瞪著眼,死了。
此時此刻,現場只剩下年七這一個男性。
他沒著急跑,跑也沒用,大當家就是他的下場。
要麼殺了妖蛇,要麼死在妖蛇的嘴裡。
年七無比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他抽出自己的佩劍,在蛇尾掃過來的那一刻,猛地躍身抓住了它的蛇尾。
就是現在!
尖銳的佩劍猛地斬向蛇身,用力之狠,彷彿要將它的一截尾巴徹底砍下來。
鏘!
是佩劍與蛇尾碰撞的聲音。
想象中的血肉四濺並沒有發生,佩劍落在蛇尾上,不僅沒有砍斷,甚至沒有留下一絲傷痕。
反倒是年七的佩劍直接震飛,半條手臂更是麻得抬不起來。
妖蛇似乎被他的攻擊惹怒,當即將他整個人捲進蛇尾中。
焦嬌還趴在妖蛇的腦袋上,她耳暈目眩地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在年七被禁錮之時,腦海裡就響起了她父親曾經跟她講述過的奇聞異事。
——蟒蛇攻擊人類,最喜歡用蛇身將他們牢牢纏住,再用身體極其龐大的絞合之力,將人類活生生地纏絞致死。
年七就正在遭受這場危機。
他的身體被蛇尾緊緊地纏住,整個人都沒有透氣的縫隙,骨骼臟器全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響聲。
“嗬嗬嗬。”
哪怕已經憋紅了臉,只能發出氣聲,但他還在試圖用雙臂掰開纏繞自己的蛇尾自救。
焦嬌就是在這個時候,與他對視上了。
她被妖蛇頂著腦袋上,而他被裹挾在地面的蛇尾中。
一個生,一個即將死。
如此驚懼交加的場景中,焦嬌的眼裡流露出幾絲怨恨。
她死死地盯著年七,彷彿要從他的身上看清預知夢裡發生的一切。
為什麼?
父親對年七不薄,為什麼要背叛她!是他帶回了她的屍體,直接地害死了她的父親!
焦嬌一點兒也不同情他,她只想看著妖蛇將他卷死,這才是他應得的報應!
她的視線太直白,被迫仰起頭尋找呼吸空間的年七瞪著眼睛盯著她。
有即將死亡的畏懼,唯獨沒有悔意。
咔嚓。
年七的腦袋歪了。
他的身體被絞成了一個扭曲的麻花,死得透透的。
焦嬌失魂落魄地趴在妖蛇身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後者就突然一晃腦袋。
她被它從半空中拋下,即將砸落地面時,又被蛇尾接住。
蛇尾纏住了她的腰。
焦嬌的心提到嗓子眼。
要到她了,她也要步入年七的後塵了……
可蛇尾並沒有用力,它卷年七捲了五六圈,脖子以下全部纏在蛇尾裡;輪到焦嬌時,只虛虛地將一截最細的尾巴尖搭在她的腰間。
螻蟻全都解決了。
妖蛇纏著唯一放過的人類,回到了空蕩蕩的廟宇。
還是那間熟悉的主殿,只不過妖異猙獰的蛇像已經消失,變成了一條活生生的巨蟒。
焦嬌被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