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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嬌嚇得跌倒在地,本能地往後挪動了好幾步。
一枚黑色的鱗片從腰間掉落。
是她在陳知府府中,摳下的那枚蛇鱗!
焦嬌迅速地撿起它,握在手心時微微發熱,彷彿“無為道長”曾經傳遞給她的溫度。
“殿下!”
“殿下,發生什麼了?”
守在門外的大太監聽到聲音,很快就帶著一堆人,烏泱泱地衝了進來。
等他們進來一看,發現自家殿下被壓在一堆腐朽的木板裡,生死未知。
“殿下啊!!!!!”
大太監悽慘地哭嚎一聲, 綠豆銀耳羹湯
(“臭蛇,不許走。”)
這一晚過得異常忙亂, 也異常荒唐。
誰也沒料到五皇子串通了母家聯姻的禁衛軍統領,帶著八千人衝進皇宮。
皇上歇在年輕嬪妃的寢宮裡,年齡已高身體又虛,進行極樂之事時乍聞噩耗, 直接猝死在寢床上。
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宮裡。
唯一能夠反抗的三皇子無知無覺地躺在病床上, 連個御醫都叫不到。
就算他還清醒著,也無濟於事。
畢竟他的大部分兵力全在城外, 宮內只有幾十個侍衛, 根本無法抵抗五皇子的八千禁衛軍。
若是五皇子心狠一點,直接趁亂殺了三皇子,他的皇位就徹底穩了。
謀士就是這麼建議的。
但五皇子猶豫了一下, 看向近在咫尺的皇位,隨意地揮揮手:“父皇已死,擬定的繼任詔書寫著本宮,本宮已經是帝王了。”
逼宮本就不好聽, 若是再逼死兄長,他怕不是要遺臭萬年。
“朕聽說三兄今夜不慎摔傷了腰?”
“太醫院繁忙,三兄身體一向健壯, 就無需再派御醫去添亂了。”
“對了, 多派些人去看守住三兄的寢宮,莫要讓他亂跑。”
謀士不說話了, 他覺得放任三皇子病死宮中,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一些莽人想了魯莽的辦法, 竟然還真的成功了。
可見是天理地利人和,合該五皇子登基!
“我等恭迎聖上,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打殺聲和喧鬧聲傳到三皇子的寢宮, 所有人都亂了陣腳。
偏偏唯一能管事的殿下已經昏死了過去。
宮外重兵把守, 御醫又遲遲不到,不似軟禁更像軟禁。
就連大太監也急得無暇顧及害殿下昏死的罪魁禍首。
焦嬌就這麼站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一堆太監宮女侍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活該。
她的面上流露出一絲冷笑。
殷策最看重的不就是皇位,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所有謀劃比不上意外,全部為他人做了嫁衣。
焦嬌簡直想仰天大笑,可笑著笑著就落下淚來。
她握緊了手裡的蛇鱗,心頭空蕩蕩的。
只是一片從它身上強行摳下來的鱗片,在它死後,竟然還能保護她。
回憶起路上的種種經歷,焦嬌慢慢地意識到,她這條命能苟延殘喘到現在,其實都是那條妖蟒護著的。
那條貪慾急色,野性大於理智的蠢蛇,被她害死了。
焦嬌捏緊了蛇鱗。
她要看著殷策痛失皇位,看著他走向死亡,才能報心底的仇。
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
殷策足足昏迷了兩天,才幽幽轉醒。
三皇子宮裡的宮女太監喜極而泣,終於有了主心骨。
“太醫呢?”
殷策還記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