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用盡了辦法,也沒有撼動高正的執著。
他似乎認定了有容姝在的地方,那個傻子一定也在。
“蒼閬!你的女人在我的手裡,你給我滾出來!”
高正拽起容姝,匕首架在她的脖頸間,在雪白的肌膚上劃出一道血痕。
他就這麼拖著她,朝著四面八方的漆黑樹林裡展示,似乎以為這樣就能將傻子逼出來。
“他不會出來的。”容姝竭力保持著冷靜,試圖勸服高正,“我沒有和他一起進山,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我不信!”
高正大吼,髒亂的髮絲間露出一雙陰狠的眼睛,眼白間全是血絲。
“他肯定就在附近,快讓他出來!”
“嘶!”
脖子上的血痕再次加重,容姝吃痛地驚呼一聲。
“高正,你聽我說……”
“閉嘴!”
高正再次喝止她,固執地朝著樹林呼喊嘶吼,彷佛陷入了癲狂。
容姝的呼吸停滯了幾秒,一顆砰砰跳動的心臟緩慢沉入最低。
高正瘋了。
剛才表現出來冷靜與眾多解釋的話語彷佛是他最後的回春,一旦涉及到逃離深山的執念,他的瘋狂就全部顯露出來,甚至圖窮匕見。
明明帳篷四周的一切都表明,這裡只有容姝一個人。
但他就是能裝作看不見。
“你放開我,我能帶你出山。”
高正的嘶吼乍然消停,他低頭死死地盯著容姝,啞聲道:“真的?”
“真的!”容姝猛點頭,試圖表明自己的真誠,“我出去了一次,又從山外進來,當然知道出山的路。”
她說得很篤定,高正盯著她看了半響,彷佛終於被說動。
“那你帶我出去。”
“好。”
容姝被放開,脖頸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她後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目光落到正在彎腰撿起她揹包的高正身上。
沒人知道出山的路。
她也只是在騙他,試圖拖延時間罷了。但這個謊言,遲早會被揭穿。
容姝狠了狠心,從腰間抽出另一把隱藏的匕首,朝著高正的後心狠狠地捅去。
然而她低估了一個在深山裡生存了兩個月的“野人”的警惕心。
幾乎是在她出手的下一秒,那道瘦骨嶙峋的身影就迅速地轉身,不僅精準地抓住她的匕首,還拽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扔到了地上。
“婊子!”
“你騙我!你該死!”
高正的精神本就走向了極端,容姝的“毒手”,對他來說,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猛地撲到容姝的身上,戾氣和怨恨傾洩而出,右手掐住她的脖子,左手狠厲地去撕扯她的衣服。
“放開!滾!”
容姝的掙扎放在平時,根本不起作用,但高正這段時間長期受餓,體力嚴重不足,很快就被她雙手雙腿瘋狂地踢到一旁。
嘶啦。
衣衫被扯破的聲音。
容姝脫身前,上衣被撕破一條巴掌大的口子,露出了裡面白皙柔軟的面板。
毫不誇張地說,高正在那一刻,充滿血絲的雙眼在冒綠光。
“臭婊子,給我滾回來!”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伸出大手去抓翻身逃跑的容姝。
若是抓到她,他一定會將她的衣服全部撕光,狠狠地扇幾個巴掌,讓她吃足教訓後,再將所有的憤怒在她的身上發洩出來。
容姝驚懼極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男人伸手扇來的掌風。
快逃!快逃開!絕對不能被他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