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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王一發力,如同拔蘿蔔帶出泥,將蘇餚也順帶著拽動。
祁山澤的眼底閃過一絲怒色。
他不可能任由懷裡的人就這樣被拽走,周武斌一秒不鬆手,蘇餚就會多一分被拉扯受傷的可能。
連帶著他,也不敢用力。
撕裂般的疼痛。
蘇餚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
變故就發生在這一兩秒內,祁山澤果斷出手,風刃毫不留情地斬向周武斌的手臂。
既然手臂這麼不聽話,不如直接斷了!
然而就在他不敢用力的這一秒內,異變後的鼠王似乎更加機智,它雞賊地抓住了這個破綻。
滑溜的鼠尾悄無聲息地纏上了蘇餚的腰,前趾與尾巴共同用力,“綁”一起沒法分開的一男一女頃刻間就被帶進了黑暗中。
風刃落空。
鼠王隱退。
鼠群還在。
宋知歡的異能還能再堅持一分鐘,只夠四人越過鼠群。
變故太突然,其餘三人齊齊看向祁山澤。
後者踩在異變鼠的脊背上,面色沉地快要滴出水來。
腥臭味越來越重。
蘇餚的腰被變異鼠王的尾巴圈住,高高晾在半空,隨著它的逃竄不斷地上下搖晃。
“嘔。”
外部環境的作用,再加上心理的恐懼,使得她不斷地乾嘔。
這會兒,周武斌倒是在碰撞中放開了她的手臂,但已經沒有用了。
變異鼠王一下子收穫兩個獵物,馬不停蹄地往前趕。
蘇餚不知道它要將她與周武斌帶去哪裡,更不知道等它停下後,自己會遭遇什麼。
未知的恐慌縈繞在心頭,象徵著死亡的鍘刀就抵在她的腦袋上,隨時都有可能會落下。
蘇餚唯一能做的,就是捂住嘴,竭力抑制住想吐的生理反應。
直到變異鼠王終於停下,前後爪都落到一塊平地上。
蘇餚和周武斌被它甩到地面,順著慣性滾落了兩下。
“吱哇,吱哇!”
它再發出的尖嘯聲沒有剛才那麼淒厲貫耳,但聽起來依舊十分滲人。
蘇餚撐著暈乎乎的腦袋,摸到身下全是乾草……沒有汙水,只有乾草?
下水道會出現乾草嗎?
蘇餚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窺伺著不遠處的鼠王。後者甩開他們後,就再也沒理會這邊,而是忙著舔舐自己的爪趾。
她這才敢打量周邊的環境。
這是一處高於水面的平地,雖然也很陰冷,但因為墊了乾草,遠比其他地方更加乾燥舒適。
蘇餚甚至還看到了一些人類活動過的痕跡,比如遺留的衣物、鍋碗……還有屍骨!
她猛地捂住嘴,將驚詫和尖叫全部堵在喉嚨裡。
屍骨!
全是屍骨,密密麻麻地散落在乾草上!
在她震驚之際,變異鼠王已經舔完了自己的腳趾,陰冷地看向兩個新帶回來的獵物。
蘇餚早在它望過來時,就閉上眼睛開始裝死。
這一招不知道有沒有迷惑變異鼠王,但至少奏效了。
它只打量了兩眼,豆大的猩紅眼睛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快就又鑽到了不遠處,低著頭窸窣作響。
蘇餚等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
這一次,她看到了更多的日用品,開封的、沒開封的,全散落在四周。
下水道里能出現這麼多生活用品,甚至專門有個地方被鋪滿了乾草,說不定就是末世來臨後,有一群人為了躲避喪屍,逃進了這裡。
那之後呢?
蘇餚的目光落在前方,離她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