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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狼的知識有限,以為送到山下就能讓容姝好起來,到時他再將她叼回自己的窩裡。
萬萬沒想到縣鎮的醫院當晚就將受傷的三人轉到了市醫院,隔著五十公里的距離,再靈敏的嗅覺都聞不到“母狼”的味道。
“那你怎麼從其他狼的嘴裡救下了徐玉龍和丁樂瑤?”
“打了一架。”
蒼閬含糊過去,企圖再往前走兩步,直到膝蓋碰到床沿。
容姝也執著起來,非要問個究竟:“怎麼打的?”
就……跳上懸崖,兇性大發地撞飛了幾頭狼,將那對男女從它們的嘴裡硬生生地搶了過來。
百年前的頭狼死後,狼人族再也沒選出新的頭狼,直到那晚,蒼閬憑一己之力,鎮壓了數十頭公狼。狼群這才發現,這匹從出生到成年的“聾傻公狼”,擁有著整個族群最強大的力量。
見他不回答自己,容姝咬著唇,手再次動起來。
她早就察覺到這頭惡狼的悄然靠近,只是念在他沒有爬上床,才故作不知。
容姝想把所有的疑惑弄清,本就是與一頭怪物生了羈絆,若是還存在誤會,那她乾脆收拾收拾東西,就此離開大山,再也不回來了。
咕咚。
蒼閬的吞嚥聲更大了,他直勾勾地盯著那條獸皮毯,看到上下都在輕輕地起伏。曾經那些被他享用過的地方,如今卻將他拒之門外,不允許他觸碰分毫。
他控制不住地伸出手。
啪。
容姝精準地打掉他的鹹狼手。
“不許碰我!”
“誰讓你不回答我的問題。”
明明是遷怒的一句話,惡狼的眼睛卻瞬間亮了起來。
“回答了,就可以碰嗎?”
容姝垂下眼,藏住眼底的羞臊,聲若蚊蚋:“看、看你表現。”
她沒有給出確定的答覆,蒼閬卻把這話當成同意。
“我跟它們都打了一架,打贏了,它們讓我當頭狼,我就讓它們毀掉那本手札,以後都不許吃人肉。”
容姝一愣,她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為什麼……”
明明那群狼才是他的同類,為了要吃力不討好,既救了她,還救了另外兩個人?
她的疑惑沒有說出口,卻被蒼閬精準地捕捉到。
或許是開了情愛的竅,他按照本心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濃烈的情意。
“不能吃了他們。”
惡狼站在床邊,站在黑暗裡,最亮最真誠的是那雙野獸一般的眼睛,其次是藏在胸腔裡的那顆心臟。
“你害怕我。”
“如果吃了他們,你會更怕我。”
帶這群人類去狼峰前,他只想著冷眼旁觀。若他們犯了禁忌,被吃掉實屬活該。
他只需要將容姝叼回自己的窩裡,日日夜夜纏著她做些舒服的事情。
可她那晚看向他的目光,與看其他狼沒有任何區別,再無那一絲讓狼高興快活的情意後,他才感覺到心慌。
蒼閬第一次生出害怕。
他的“母狼”是那麼地抗拒他,寧願從懸崖上掉下去摔死,也不願意被他觸碰。
“我不想你離開我,抗拒我。”
惡狼在山嶺邊緣苦苦等了兩個月,他的“母狼”一日不回來,他就一日不回村,直到在隱蔽處僵硬地死去。
又或者與曾經的頭狼一樣,因為太饞人類的血肉,時常溜到山嶺邊緣行走,最後被幾個持□□的獵戶蹦死。
容姝的心已經不知不覺地軟了下來,“所以你才帶走他們,同時消除了他們的記憶?”
“嗯。”
在蒼閬的想法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