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她的脊背也被猛地推到了一扇門上。
砰。
到了嗎?
蘇餚剛想回頭看看,大手再次襲來,不由分說地扭過她的臉頰,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身體壓了過來。
弱小無助的流浪貓被橫行霸道的雄獅壓在門前親。
明明親了一路,卻還不肯停止,這哪裡是怕耽誤時間的樣子!
砰砰砰!
猛烈的捶門聲突然響起,終於打斷了臭情侶光天化日之下的親暱。
蘇餚唇紅眼角也紅,她攀著祁山澤的肩頭,有些驚疑地看向對面的公寓門。
“對面有人嗎?”
“喪屍。”
祁山澤還想低頭,很快就被狠狠地推開。
“不要親了。”蘇餚避開他的視線,“你不是要拿重要的東西嗎?”
男人哪裡像是要停下的樣子,但他不知道想到什麼,竟然真的道貌岸然地聽從了她的話。
“好。”
房門被開啟,冷硬的裝修風格撲面而來,幾個月沒住人,竟然也如此乾淨整潔。
直到幾根拿著拖把、拎著水桶的藤蔓慢悠悠地從客廳裡一閃而過,蘇餚才明白是有人……有藤提前進屋打掃了。
祁山澤將人放到沙發上,轉身就要往外走。
蘇餚及時扯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
“去找一些物資。”
準確來說,他是準備去一些還沒有被搶空的超市零元購。
“我們不是拿完東西就走嗎?”
她這話問得有些天真,祁山澤的眼底閃過一絲隱秘的笑。
在他回答前,蘇餚就自己說服了自己。
或許是去c市的路上需要一些物資。
“快點回來。”
她乖乖地坐在長沙上,仰頭看過來的依賴眼神實在是太有誘惑力,祁山澤的喉結動了動。
“嗯。”
他會快點的。
“洗手間裡有熱水,你可以先洗一洗。”
他最後丟下一句,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寓。
有那麼一瞬間,蘇餚產生了一種他要將自己丟在這裡的錯覺。
心跳快了幾拍,很快又被安撫下來。
她一定是太沒有安全感,才會想這麼多。
蘇餚從沙發上站起來,這才發現上面被自己的衣服沾滿了黑灰……她的臉蛋雖然擦乾淨了,但衣服還是髒的。
就在她準備拿抹布清潔時,一根殷勤的藤蔓早就蹭了過來,它丟棄了抹布,用自己的藤身一點點地將髒汙擦淨。
好、好奇怪。
為什麼連他的分支都如此地……蘇餚說不出來,只能尷尬地逃到洗手間,想要儘快地洗淨身上的黑灰。
又有一根藤蔓湊了過來,在它的尖尖上,搭著一件純白色的男士襯衫。
蘇餚確實沒有換洗的衣服,只好羞恥地接了過來。
水缸裡早已被放滿了熱水,甚至還有另一桶備用。
熱水能治癒所有疲憊,蘇餚躺進去時,不由自主地悶哼一聲。
露在水面外的膝蓋……突然搭上了一條滑膩的藤蔓。
蘇餚猛地睜開眼,差點沒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心臟驟停——缸外,爬滿了無數根深綠色的藤蔓,就連洗手間的地上,也被它們佔滿。大多數都翹在缸外,沉默又躁動地看著她,膽子最大的那根藤蔓,才堪堪搭到她的膝蓋。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它們都有自己的意識,甚至擁有人類的眼睛,正在無聲地窺伺著她。
“出、出去……”
沒有藤蔓聽她的話,甚至更加放肆地往水缸內滑。
這是祁山澤的分支,是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