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驚喜。
有那麼一瞬間,祁山澤的瞳孔變成了毫無生命機制的墨綠色,藏在手臂肌膚裡的青色血管也變成了猙獰的植物脈絡。
就像是人皮底下的血肉早已被某種異化存在侵佔吞噬。
帶著哭音的哀求飄進他的耳中,彷彿給旱植澆上了甘泉,讓他興奮地渾身戰慄。
當然,祁山澤忍住了。
他的大手捏住蘇餚的細腰,手掌直接貼在滑膩的月幾膚上,促使懷裡的身軀更加貼近自己。
另一隻手則強勢地抬起了她的巴掌臉。
瘦不拉幾的流浪貓,就這麼被迫直視了兇惡的陌生人類。
同樣的話第二次問出:“它們對你做了什麼?”
蘇餚的雙手還擁在男人的腰上,聽到這話,無措地看著他。
“什麼?”
祁山澤很有耐心,他又解釋了一遍:“剛才那些異化植物,都對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蘇餚不可避免地想起這件狹窄煙鋪裡發生的事情:纏繞、舔舐、撕扯、戲弄……一樁一件拿出來,都足以讓人害怕,更讓人恥辱。
她不想回答,含含糊糊地試圖帶過:“沒、沒什麼。”
“是嗎?”祁山澤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眼神早已透露了他的不信。
男人沒再說話,沉默蔓延在兩人之間,使得蘇餚莫名地有些慌亂。
她不想繼續留在這,誰知道那些藤蔓會不會再次襲來。
“帶我回去好嗎?”
“我找到食物了,可以全部賠償給你們!”
祁山澤不為所動,他盯著懷裡的人看了半晌,突兀地開口:“我都看見了。”
“什、什麼?”
“我看見那些藤蔓纏住了你的四肢,把你高高地抬在空中。”
“你奮力掙扎,但依舊無法逃脫。”
祁山澤的眼神也在隨著自己的話而變幻,瞳孔越來越黝黑,神情越來越詭異。明明頂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卻讓人感受到一股詭異和痴狂。
“那些噁心的怪物都對你做了什麼?是不是圈住了你的大退,勒出了一圈發紅的細肉?”
“還是將自己的觸手送到了你嘴邊,任由你啃y含弄?”
“亦或者是丟掉了你的鞋襪、撕爛了你的衣物……”
“不要再說了!”
蘇餚再傻也察覺到了眼前男人的不對勁,雙手像是觸了電一般飛快地縮回,懼怕地想要逃離他的懷抱。
她怎麼能忘了,眼前這個如同救命英雄一般降臨的男人,其實一直都是個心思叵測的變態!
他明明看到了她被藤蔓圈佔戲弄!卻還要抓著她追問所有的細節,試圖反覆羞辱她!
“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她膝行著往後退,可後腰被一隻強勁的胳膊阻攔,牢牢地將她圈在獵人的領地。
蘇餚的抗拒和退縮並沒有讓祁山澤反省自己,嘗過她的投懷送抱,他變得更加貪婪與強勢。
“它們……”
“隊長,我好像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是不是還有幸存者……”
一個捲毛腦袋突然從身後冒出來,打斷了緊張對峙的氣氛,好奇又驚訝地將視線投向煙鋪內。
從他的視角,只能看到隊長單膝跪下的背影,以及被他擁在懷裡的女孩。
至於為什麼能看出是女孩,因為他瞥見了一半果露在外的白皙肩膀。
但很快,風沙乍起,小卷毛猛地往後一仰,捂住自己的眼睛。
“臥槽,哪來的風,迷我眼睛了!”
等他揉紅了眼,再次恢復視覺後,自家隊長已經站起身,身上的工裝外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