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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或許真的會使人變得愚蠢。
褚疏呈已經不再是千年前權傾朝野的宰相,他現在只是個老不死的怪物,哪裡能祈求她再像前世那般接受他?
男人想通了這一切,便又恢復了溫潤的模樣。
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塊細軟的巾帕,耐心又輕柔地幫蘇嬙擦拭。
“我確實說了很多謊。”
褚疏呈在思索,一邊擦拭一邊思索,他在想要從何說起。
畢竟這短短的兩週,乃至過往的十年,他都沒說過幾句實話。
起先是怕嚇到她,後來便是他自己的惡劣慾望……想了幾秒,他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坦白了。
“知道我為什麼將你的生日記得那麼清楚嗎?”
蘇嬙從他開始擦拭時,就咬緊了唇,她討厭他的行為,卻又在他的動作間獲得了快樂。
她在他的面前,總會輕易變成一灘水、一塊泥,任由他揉成軟糯可欺的模樣。但泥人也有脾氣,她心底的哀怨並沒有消散,剛剛才發現的愛意也不敢傾訴,面對即將到來的坦白,她那隱秘的期待彷彿懸在半空中,遲遲不肯開口應答。
“因為我在數,你什麼時候才能滿十八歲。”
褚疏呈總怕她被嚇到,於是什麼也不願意說。事實上,這也很容易讓人害怕。
哪個變態會在小女孩兒時就盯上她?
聽起來像是要犯罪。
“我每一年都在數,都在等。”褚疏呈幽幽道,“哪怕是具殭屍,也總要遵循一下這個社會的法律。”
作者有話說:
某屍的心理歷程:不是不想坦白,是每一個秘密每一個坦白都像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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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把我變成殭屍吧。”)
他的解釋太跳躍, 蘇嬙一時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要等到十八歲?”
漆黑的被窩裡發出一聲輕笑,褚疏呈緩慢又靜默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唯一一扇沒關閉的窗戶就在床頭,月光灑進房間, 照亮了男人手裡的動作。
他沒有回答, 蘇嬙卻懂了。
她本能地往男人的懷抱外鑽,腦子裡浮現得全是自己幼時的模樣, 一時很難接受:“我、我那會兒才不到十歲……”
褚疏呈微哂。
他又不是變態, 不可能真的對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起什麼齷齪的心思。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是將她當做童養媳養了十年。
千年前的老對頭曾經嘲諷過,說他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忍耐, 一旦劃定某個界限,憋死了也不會邁出去。
“這就是我拒絕見面的原因。”褚疏呈將人抓回自己的懷裡,“我永遠都是這幅模樣,若你在十歲時就將我當成父親般看待, 日後還能扭轉過來嗎?”
蘇嬙終於弄懂了。
她嚥了咽口水,艱難道:“所以你不是在資助貧困學生,你是在為自己挑選……”
“童養媳。”
褚疏呈貼心地幫她補充完整, 明明說著枉顧道德的話, 臉上卻沒有絲毫羞慚。他甚至盯緊女孩的脖子,看著那塊小巧的女性喉結因為糾結迷茫而不停地上下滑動。
他順從本心地低頭叼住, 含著添舐了幾口。
“我的童養媳。”
蘇嬙推也推不開,被迫仰起頭, 無措地揪著男人順滑的頭髮。在這種環境下,她還有心思順著褚疏呈的坦白而走神。
怪不得、怪不得她提出“養父女”關係時, 他那麼震怒。
這具莫名其妙找上她的殭屍, 分明就已經謀劃好她與他的關係, 冷酷地敲定了她的歸宿。
蘇嬙在這一刻爆發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