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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成為皇帝,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越說越興奮,骨子裡隱藏的某種期待開始沸騰起來。
可當焦嬌扭過頭,對上那雙毫無權勢欲的黑眸,卻突然卡了殼。
眼前的妖蟒頂著殷策的臉,眉目間卻與殷策毫無相似之處。
它根本不懂皇位意味著什麼,就算明白了,這條出生自深山野林裡的蟒蛇怕是也不願受到人類的束縛。
焦嬌心底的那股興奮突然淡了。
她緩緩地將臉頰貼上妖蟒的胸膛,短暫地忘卻了這具身體這幅樣貌曾經屬於殷策。
“罷了。”
“你願意做什麼便做什麼罷,父親有大智慧,他定能安排好自己的退路。”
“但我還是希望能留在父親的身邊,你若是閒來無事,再來尋我也好。”
或許是想到即將到來的分離,焦嬌有些不捨,又有些眷念。
她下意識地蹭了蹭它,低聲道:“在世人的眼裡,我曾經成為過三皇子的妾室,哪怕被父親帶出來,好人家的兒郎也不會娶我。”
“我也不願再嫁。日後若有機會,我就央求父親在郊外山間買處別院。”
“如此一來,也方便你去別院尋我。”
焦嬌都已經想好了,以後每月上旬,就待在京城陪伴父親;每月下旬,就去別院小住,和妖蟒……廝混。
她說了這麼多,妖蟒全無反應。
腦海裡殘存的人類谷欠念正在與野獸的本能思維碰撞,糾纏廝殺間,終於塵埃落定。
“我當皇帝。”
妖蟒從人類的劣根性中學會了哄騙。
“嬌嬌當我的皇后。”
它終於明白了,自己的雌性從一開始就是這具身體的未婚妻。若是它頂替了這具身體的身份,那麼嬌嬌就是它的未婚妻。
人類世界以婚姻作為男女兩性間的忠誠規約,比野獸的求偶更加有儀式感。
妖蟒此刻還不懂成為皇帝要幹什麼,它只知道,成為皇帝后,嬌嬌就能徹底成為它的雌性。
“你是自願的嗎?”
明明這次是妖蟒想當皇帝,焦嬌卻猶豫起來。
她不想讓它為了自己,去攬這個責任。
妖蟒本能地舔了舔牙:“嗯。”
不過是當皇帝罷了。
它從人類的腦海裡讀到了許多知識,坐穩皇位簡直是手到拈來。
要是哪個大臣不聽話,就直接殺了他。
此時此刻,妖蟒關心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我們什麼時候大婚?”
大婚後便可以徹底求偶,它已經等了太久,快等不及了。
焦嬌惱怒地瞪了它一眼:“你這才不是想要當皇帝,你只是、只是……”
只是想跟她歡好罷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必須偽裝好自己的身份,莫要讓人發現了你的真實面貌,否則會被那些道士當做妖孽,知道嗎?”
妖蟒乖順地點點頭,又問了一句:“何時大婚?”
“反正不是現在!”焦嬌推了它一把,“我要與父親先回將軍府,這期間,你莫要來找我!”
五雷轟頂。
妖蟒大驚:“為什麼?”
焦嬌瞅了瞅它的臉,有些嫌棄:“等你能夠消化護身符再說。”
“這七日內,你不許頂著這張臉來見我!”
妖蟒完全不能接受,處於發青期的它,時時刻刻都不想與自己的雌性分開。
見它不願聽從,焦嬌氣惱地跺了跺腳,威脅道:“你若是不聽,我也不與你成婚了!”
這是最直接的威脅,妖蟒當場就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