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勵起來。
鄭洞嗣將自己的馬槊插在了地上,抽出了腰間的戰刀,從一名親兵的手裡接過一面盾牌,大吼道:“兄弟們,建功立業就在當下,隨我攻下王都城,我去大都督面前給諸位請功,跟我殺……”
涼州軍的將軍從來都不會喊‘給我殺’而是喊‘跟我殺’,這裡面有一個本質的區別,一個是讓自己的袍澤去送死,另一個則是讓自己的袍澤跟著自己一起衝,這兩者的差別可是太大了。
鄭洞嗣頂著飛來的箭雨衝到了雲梯車前,絲毫沒有半點猶豫,擠開身前的東疆戰兵,直接就衝了上去,數支羽箭釘在了他身前的盾牌上,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停頓,那些新羅人看見一名涼州軍將軍衝了上來,全都往他這邊湧了過來,所有人都知道,殺一千個戰兵都不如殺一個將軍划算。
鄭洞嗣一躍上了城牆,用手裡的盾牌擋下劈砍過來的戰刀,藉著盾牌擋住敵人進攻敵人來不及收刀的空擋,他一刀砍在了敵人的脖子上,在砍倒一人之後,他立即收刀撲向另一個新羅人。
鄭洞嗣從小習武本事可不差,雖然比不上他大哥鄭洞國,但是那也是家傳的功夫,一般人和他打真佔不到半點便宜,更別說這些新羅最底層計程車卒了,他們在新羅可能被稱為精銳,但是在涼州軍的眼裡連涼州的預備役都不如。
就在鄭洞嗣殺的興起的時候,一名身穿新羅將軍甲的人衝到了他的面前,他的手裡拎著一把比制式戰刀更長的戰刀,一般用這種自制武器的人,就沒一個好惹的。
鄭洞嗣死死的盯著來人,主要是盯著他的動作,只見來人一刀就砍向了鄭洞嗣,而鄭洞嗣還不瞭解對面的深淺,只能抬起盾牌進行格擋,可就是這一下,差點把鄭洞嗣直接給砸趴下,這一下的力氣絕對不比楊延昭小。
鄭洞嗣後退幾步穩住了身形,大罵道:“臥槽,你他孃的應該去找楊延昭,而不是來找我,跟我比力氣,你也好意思,李大爺的。”
可是罵歸罵,他可不會真的退縮,戰兵永遠都是這樣,遇到強敵他們想到的第一件事從來都不是退縮,而是衝上去解決了你,然後讓所有人都知道,遇到我才是你最大的困難。
再一次衝上去的鄭洞源將手裡的盾牌照著新羅將軍就扔了出去,那新羅將軍看著飛過來的盾牌揮手就將盾牌給接住了,然後又扔向了鄭洞嗣。
鄭洞嗣可沒把握接住飛過來的盾牌,他對自己的力氣還是有了解的,雖然比一般人大了不少,可是和楊延昭那種天生神力的人比起來,他就跟個孩子沒區別,他的優勢是靈活,而不是以力打力。
側身躲過飛過來的盾牌,鄭洞嗣藉著側身的功夫從腰間抽出了匕首,這匕首別到時候作用不大,但是在這種近距離格鬥的時候那就是大殺器。
而這個時候,那新羅將軍也衝了上來,手中的戰刀照著鄭洞嗣就砍了過來,鄭洞嗣並不慌張,而是看準了他劈砍的軌跡,直接躲了過去,手中的戰刀順勢撩了起來,可惜他瞄準的是新羅人的肋部,那新羅人的反應也是快,只是一個半轉身,就讓鄭洞嗣這一刀落空了,撩在了他的胸甲上。
要知道,但凡將軍甲對胸部位置的保護是最結實的,這個地方也是最容易被攻擊的地方,所以鄭洞嗣這一刀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但是那名新羅將軍也瞭解了鄭洞嗣的實力,也不敢在掉以輕心。
雙方在一次拉開了一段距離,鄭洞嗣深吸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肩膀,開口道:“有點本事,在新羅軍有點可惜了,不如來我們涼州軍,以你的本事當個校尉足夠了。”
“你的本事,來我們新羅軍給我帶個親兵倒是不錯。”新羅將軍用那生硬的楚話說道。
“那我可要試試你到底有幾分真本事了。”鄭洞嗣再一次衝了上去,這個時候什麼都能輸就是氣勢不能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