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口人的五輛馬車在大路上快馬前行,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儘快的逃離雍州道才是正理,只要馬車進了涼州道境內,就算是劉子鈺再有本事,也不敢讓人進入涼州道抓人。
鄭夫人坐在最前面的一輛馬車上,馬車上除了她還有鄭國公的兩個妾室,以及三個還未成年的孩子。
兩個妾室將孩子摟在懷裡,眼神之中帶著驚恐,他們哪裡經歷過這麼刺激的事,自從進了鄭家一直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之間讓他們來這麼一遭,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有什麼可怕的。”老夫人雖然閉著眼睛,可也能感受到馬車內壓抑的氣氛,開口道:“最多不過是一死而已,更何況朝歌就在外面,安心就是。”
這讓她們怎麼安心,老夫人不說話最多也就是氣氛壓抑了一些,老夫人一開口直接就要把人送走了。
“夫人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追兵,憑著他一個人能行嗎?”懷中抱著一個女孩的妾室道:“長安城的禁軍就有八萬人呢!”
“八萬人也不能全都派來追我們。”老夫人道:“能派出幾百人已經是頂天了,這一路上也會有人接應,你們安心待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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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確實讓老夫人猜對了,劉子鈺雖然派出了禁軍,可是禁軍一樣不是鐵板一塊,在皇甫家的干預下,這一次離開長安城追擊車隊的只有五六百騎,可就是這五六百人也夠路朝歌喝一壺了。
就在拉車的馬匹要跑不動的時候,卻看見在不遠的地方,停放了五輛馬車,幾十名護衛樣的人守在馬車旁邊,當車隊接近停放在路邊的馬車的時候,車隊停了下來。
路朝歌來到老夫人乘坐的馬車旁,開口道:“老夫人,換馬車吧!這些拉車的馬要跑不動了。”
鄭家十幾口人換了馬車,繼續向著涼州道疾馳,路朝歌叫人將換下來的馬車推倒在路上,能給追兵造成一點麻煩也是好的。
若是問這些馬車是哪裡來的,諸位可別忘了往前數十幾天的時間,每天都有馬車離開長安城的,那些馬車可都沒返回長安,而是被安排在了沿途,供鄭家人換乘。
至於那些護衛,就是那些天被運出來的那些扮成流民的人,這一切都是路朝歌之前就安排好的,從長安到涼州道即使快馬加鞭也要兩天的時間,乘坐馬車的速度怎麼可能比戰馬快,而且這一路都是逃亡,可沒時間休息,若不提前準備好馬車,這些人根本就到不了涼州道。
路朝歌也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戰馬,有了戰馬他保命的機會有增加了幾分。
路朝歌騎在馬上,因為要護著車隊,馬匹的速度也並不算快,路朝歌此時的無奈也可想而知,這是在別人的地盤,這若是在涼州道之內,他豈能這麼狼狽?
“少將軍,追兵追上來了。”一名拖後的護衛快馬趕來,道:“大概五六百騎,看盔甲應該是禁軍的騎兵。”
“真看的起我,五六百人就為了追上我。”路朝歌無奈的笑道:“告訴車隊加速前進,護衛隨我斷後,告訴弟兄們,這一次是九死一生,若是想跑的現在就趕緊跑,一會兒可就沒有機會讓你們跑了。”
“誓死追隨少將軍。”那護衛道。
“準備迎敵。”路朝歌緩緩抽出戰刀,身後是幾十名錦衣衛的戰兵,這些人沒上過戰場更沒接受過正規的訓練,可他們敢抱著必死的決心。
看著越來越近的追兵,路朝歌心裡也不由得打鼓,自己這一方人數不佔優勢也就罷了,就連裝備都不如對面,包括路朝歌自己在內,沒有一人披甲。
甲冑對於一個士兵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有甲打無甲基本上就是碾壓局,盔甲的好壞往往決定著一場戰役的勝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