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定地點,其實就是他按照行軍速度找到的一處,可以正好截住押解鍾良弼車隊的地方,沒有什麼特別的,那裡就是一片大平原,比較適合路朝歌手下的騎兵施展本領罷了。
兗州也是遍地平原,想找個山什麼的還是挺費勁的,更何況想要打伏擊騎兵並不適合,倒不如直接擺開陣勢,直接將敵軍給消滅在平原上來的方便。
更何況,押解鍾良弼的人馬肯定不會太多,能有一千號人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就屬於浪費糧食了。
路朝歌一路上提心吊膽的趕到了預定地點,足足三天的時間,愣是連一名兗州的斥候都沒發現,這讓路朝歌想起了懷了的那封信。
“你看看這封信。”路朝歌將信件拿了出來遞給李朝宗說道:“我怎麼感覺這裡面有挺大的事呢?”
李朝宗接過信,然後看了一遍就將信給撕碎了,然後隨手扔了出去。
“咱哥倆讓劉子鈺當槍使了。”李朝宗苦笑道:“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劉子鈺一手策劃的。”
“你確定?”路朝歌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有什麼不確定的。”李朝宗嘆了口氣,說道:“咱倆就放心在這堵著吧!兗州軍的戰兵不會動,不僅不會動,在咱們有麻煩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幫幫忙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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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劉子鈺當槍使了?”路朝歌的聲調直接提高了幾度,高聲說道:“他敢把我當槍使?”
“你還是心甘情願的給他當的槍。”李朝宗原本的苦笑變成了大笑,說道:“劉子鈺想殺鍾良弼,可是祖翰良他們現在不想鍾良弼死,以劉子鈺對你的瞭解,他知道只要你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想辦法弄死鍾良弼,所以……”
“我就說老劉家就沒他媽好人。”路朝歌惡狠狠的罵道。
“我聽說了個事。”李朝宗笑著問道。
“什麼事?”路朝歌反問道。
“你當初在幽州的時候,是不是把人家劉子騰的族譜給翻了一遍?”李朝宗看著路朝歌問道。
“對。”路朝歌說道:“我罵他都是輕的,要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我都想剁了他了。”
“你可把你二姐夫都捎帶上了。”李朝宗笑著說道。
“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呢吧?”路朝歌問道。
“暫時不知道。”李朝宗說道:“不過應該也快知道了吧!這件事傳的挺快的。”
“無所謂,誰讓劉子騰是他大哥呢!”路朝歌說道:“我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他是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你大嫂能啊!”李朝宗拍了拍路朝歌的肩膀,說道:“存孝殺人,存寧在談判會場那些話,你大嫂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存寧和存孝哥倆,剛回家就被你大嫂拽進祠堂揍了一頓。”李朝宗笑著說道:“你二姐和你媳婦兩個人都沒攔住,你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功夫的,你自己想想吧!”
“其實不回長安城也挺好。”路朝歌抬頭看向了天空,說道:“等忙完了這件事,我就回北方待著,到時候等著渾河水一退,我就把我媳婦和我兒子姑娘接過去。”
“你至於嗎?”李朝宗大笑道:“就怕你大嫂揍你,你就連家都不回了?”
“我大嫂真敢下手啊!”路朝歌說道:“我說你兩口子一天到晚沒事是不是就研究怎麼收拾我呢?”
“跟我有什麼關係?”李朝宗說道:“每次都是你大嫂打你,我可是都幫著拉了。”
“你還舔著臉說?”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哪次你攔住了?要不是我身子骨結實,早就被我大嫂給打的癱床上了,你還好意思說你攔了。”
“還有還有。”路朝歌繼續說道:“我問你,那根棍子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