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用自己的命在做局。”陳不語說道:“而且這一次大都督和少將軍若是在饒過他,他還能這麼幹,甚至比這個做的還過分也說不定,畢竟他根本就不怕死,他巴不得大都督殺了他。”
“我們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少將軍?”陳不語問道。
“我們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現在最關鍵的是,少將軍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宋紹鈞說道:“若是處理不好,那就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而且這個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埋上。”
“這沈鵬展對自己可是夠狠的。”陳不語說道:“看來這件事,咱們是沒辦法幫少將軍了,只能看他自己怎麼應對了,這件事不好辦啊!”
“何止是不好辦啊!”宋紹鈞說道:“鬧不好那天少將軍一個忍不住就上套了,沈鵬展是瞭解少將軍的啊!”
“其實也好辦啊!”突然有人插嘴道:“把沈鵬展帶回長安城,把他的家人一起帶回去,六部尚書他肯定是做不了了,給一個侍郎總可以吧!禮部右侍郎的位置不還空著呢嗎?就讓他做就是了,反正也沒什麼實權,在長安城他能起什麼么蛾子?就算是想起什麼么蛾子,也得有人搭理他啊!那地方可都是大都督的心腹,若是真逼急眼了,那就讓當今陛下下旨弄死他就是了,至於這道旨意是不是陛下下的有關係嗎?反正大都督可沒登基稱帝呢!只要是聖旨那就是劉宇森下的,他不承認也沒用,至於史料怎麼記載,其實沒必要過多擔心,你就是乾的全是好事,也不耽誤野史編排你啊!”
一眾人齊齊看向了說話的那人,那人也看向了眾人,道:“是你們把事情想複雜了,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劉家人殺了一個對他們忠心無比的人,你說他們是會說大都督的不是,還是說劉家人的不是啊?”
“這件事必須趕緊告訴少將軍。”宋紹鈞說道:“別吃了,咱們一起去康州面見少將軍,把這個計劃告訴他。”
“我們能想到,少將軍也能想到吧?”陳不語說道。
“未必。”宋紹鈞說道:“少將軍很可能把這件事想的複雜了,上位者思考永遠都把問題往復雜的方向去想,很有可能就進入了一個誤區。”
“有可能。”陳不語沉思了片刻,道“走。”
說著,幾人站起身,宋紹鈞往桌子上扔了一塊銀子,幾人急匆匆的就出了酒樓,一路奔著就去了城外的軍營,找到了自己的戰馬,奔著康州城狂奔。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要是他們能在路朝歌面前表現一番,對於他們的家族來說也有很多好處的,至少他們幾個很有可能借著這個機會就回長安城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