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你還要什麼尊嚴。”路朝歌緩緩走向崔明淹,手裡的戰刀慢慢的舉了起來,既然有人一心求死,他也沒必要再給他機會了。
“啊……”崔明淹爆發出了一聲怒吼,隨後衝向了路朝歌,手中的戰刀自上而下砍了下來,路朝歌抬起戰刀架住了崔明淹的戰刀,隨後戰刀輕轉,順著刀刃將戰刀送到了手旁,猛然間發力,將崔明淹手中的戰刀打落在地。
而此時的崔明淹手還在半空中,露出了沒有保護的腋下,路朝歌毫不猶豫的撩起了戰刀,將崔明淹的右臂直接斬了下來,瞬間傳來的疼痛讓崔明淹大聲哀嚎,可路朝歌並沒有停下來,收回戰刀再一次刺了出去,直接貫穿了崔明淹的咽喉。
“崔明淹以死,降者不殺。”路朝歌將戰刀高高的舉了起來大吼道。
他擔心這些新羅人聽不明白,特意用了新羅語,可就是這麼一句話,卻讓城頭上的新羅人如同瘋了一般,他們並沒有放下兵器投降,而是更加瘋狂的向著涼州軍發起了進攻。
這就是路朝歌擔心的,一旦崔明淹死了,這些新羅人就會發瘋,這些人昨天夜裡沒有離開內城,其實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們就是忠於崔家父子的,對於洪志哉他們並不認同。
不過事已至此,路朝歌也不想那麼多了,直接就全都宰了就是了,雖然涼州軍可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這就是戰爭,沒有人能毫無損失的贏得一場戰爭的。
崔明淹的死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戰場,新羅的禁軍進攻的更加瘋狂,而涼州軍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沒有慌張,他們曾經面對的敵人比這些人更瘋狂,可他們依舊能夠贏得戰爭的勝利,這就是涼州軍,敵人越是瘋狂,他們越是興奮。
城牆上的戰鬥依舊在繼續,而崔明淹的死訊很快就傳到了崔安東這裡,崔安東看著站在下面的一眾朝臣,此時這些人心裡也是一樣的慌,他們都參加了崔家的叛亂,涼州軍攻破王都之後,第一時間肯定是要找他們算賬的,現在他們哪還有心思去管崔家父子的死活,都在想著怎麼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家族。
“諸位,我的兒子已經死了,下一個可能就是我了。”崔安東看著眼前的一眾朝臣,說道:“你們都是跟著我造反的人,現在是不是也在擔心自己的家族啊?”
一眾朝臣並沒有說話,他們此時此刻不就是在擔心自己的家族嘛!難不成還能擔心一個將死之人?
“既然都這麼擔心自己的家族,不如都回去看看吧!”崔安東苦笑一聲,說道:“能跟自己的家人死在一起,也是一種幸運,都走吧!”
一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轉身就出了宮殿,他們現在要趕緊回家,想辦法自救,至於崔安東的死活,他們已經不在意了。
這其中只有權泰斗最為淡定,他已經投靠了涼州,現在就等著涼州軍攻破王都內城,他帶著一家老小跪著迎接了。
崔安東看著一個個急匆匆離開的大臣,突然瘋狂的大笑了起來,陪在他身邊的小太監被崔安東突然的大笑嚇了一跳,他趕緊向後退了兩步。
崔安東看向了那名小太監,瘋狂的大笑依舊沒有停止,他的國王夢僅僅只維持了幾個月的時間,他隨手拿起了象徵著他身份地位的長劍,一個箭步衝到了那名小太監的面前,抽出長劍刺在了小太監的身上,隨後就像是要發洩自己的情緒一般,瘋狂的刺向了那名小太監。
而站在宮殿外的那些太監看到如同瘋了一般的國王,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不跑,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