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瀟祿不解的問道:“誰啊?”
“金熙健、權泰斗,這些人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在擴大他們自己家的勢力啊?”洪志哉說道。
“金尚書?”章子換說道:“他不是您的心腹嗎?怎麼……怎麼他還能……”
“心腹……哪有什麼心腹啊!”洪志哉苦笑道:“從他陪著我離開新羅的那一天開始,我其實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這我都能理解,畢竟人嘛都有私慾,而且人家能陪著我從新羅一路逃往長安,已經很難得了。”
“您早就知道金尚書他有私心了?”一起同問道。
“我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洪志哉說道:“那個時候我無依無靠的,能有他陪在我身邊,我已經很幸運了,只要他將來能夠一心的幫我將這個國家變的更好,其他的我都不願意去想了。”
“他勸我帶兵攻城,把所有的人都消耗乾淨,他勸我拿出糧食來交給涼州軍,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我要是在看不出來,那我真就是傻子了。”
“其實,你們的想法我也知道。”洪志哉感覺自己現在沒什麼可怕的了,他感覺自己特別強大:“你們其實是想投靠路朝歌,然後利用路朝歌抬高你們家族在新羅的地位,這些我都能理解,畢竟你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嘛!”
眾人的心思被洪志哉說破了,一個個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洪志哉。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洪志哉看著低下頭的幾個人,笑著說道:“你們看看我,我現在不也等於是路朝歌的傀儡嗎?還不是人家叫我幹什麼就幹什麼嘛!我都不在乎這些東西了,從我到了長安城的那一天,你們知道我聽到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眾人好奇的看向了洪志哉。
“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洪志哉笑著說道:“在人家的眼裡,我們新羅的每一個人,從上到下的每一個人,不過是人家眼裡的一條狗罷了,是死是活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
“他們如此侮辱殿下?”章子換問道。
“說的是崔家父子,不過等同於是在警告我。”洪志哉指了指眼前的王都內城,說道:“崔家父子唯一走錯的一步就是去試探李朝宗的態度,若是沒有這一步,估計現在的新羅已經真真正正的姓崔了吧!”
“殿下,那您未來有什麼打算啊?”鄭宇柴開口問道。
“我不是都說了嗎?讓新羅的百姓都能吃飽穿暖啊!”洪志哉笑著說道:“不過,你們幾個可要有一個心理準備,未來的新羅在十年左右的時間裡,不會有自己的軍隊了。”
“不會有自己的軍隊?”李季真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我們新羅只會有涼州的駐軍。”洪志哉說道:“在十年之後,涼州軍會陸陸續續的將這些駐軍撤走,那時候我們才能有自己的駐軍。”
“可牧雲之說了,我們招降多少人回來,這些人都是歸我們節制的。”梁瀟祿說道。
“你也說了,這是牧雲之說的,可不是路朝歌說的。”洪志哉說道:“軍隊的事歸牧雲之管,軍隊之外的事可都是人家路朝歌管的。”
“這不就是軍隊的事嗎?”李季真問道。
“這是新羅軍隊的事,人家牧雲之只管涼州軍的事。”鄭宇柴嘆了口氣,道:“先別想這些了,人家交代的事該做還是要做的,要不然我們這些人一樣得完蛋。”
“趕緊去吧!”洪志哉笑著說道:“這個時候先保全自身,其他的以後再說。”
在幾人離開後,洪志哉看著幾人的背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至於他為什麼要笑沒人知道,他笑裡到底有什麼深意一樣沒人知道,總之他這個笑讓人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