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聯軍大營內,三個人在和北疆邊軍糾纏了數天之後,其實已經有了要撤退的心思,可是現在國內還沒有傳來要撤退的命令,三個人只能帶著軍隊繼續和北疆邊軍糾纏,或者說也不能算是糾纏,只能算是勉強抵擋北疆邊軍。
“已經半個月時間了吧!”崔明淹有些鬱悶的擺弄著手中的寶劍,道:“從進入大楚的北疆開始,我們就沒動過地方,那個人不是說北疆邊軍不堪一擊嗎?”
“還有人說東疆邊軍不堪一擊呢!”金濟道嘆了口氣,說道:“可是我們也沒從東疆打進去啊!”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柳成勳靠坐在椅子上,說道:“北疆邊軍的裝備都很新,那個勸說各國國王出兵的楚人,說的可是大楚北疆邊軍的裝備很破舊,這明顯對不上。”
“你的意思是那個楚人在騙我們?”金濟道問道。
“騙倒是談不上。”柳成勳想了想說道:“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對北疆邊軍的瞭解可能並不多,或者說他了解的是曾經的北疆邊軍。”
“曾經的?”崔明淹看向了柳成勳問道:“這曾經的是什麼意思?”
“昨天,我抓了一個楚人。”柳成勳說道:“在他那打聽到了一點那個姓王的楚人沒有說的情況。”
“什麼情況?”金濟道問道。
“北疆邊軍現在好像不歸大楚朝廷管轄了。”柳成勳說道:“是被一個叫姓李的人控制著,這個人現在是大楚之內勢力最強大的人,據說麾下擁兵近百萬。”
“是我們的訊息太閉塞了嗎?”崔明淹說道:“這麼重要的訊息,連我們都不知道。”
“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面對的是一支全新的北疆邊軍。”柳成勳說道:“而且現在國內還沒有傳來讓我們撤退的訊息,甚至連談判的使者都沒有到,我感覺我們被人當槍使了。”
“你說的是那個姓王的楚人?”金濟道問道。
“差不多。”柳成勳說道:“我有一種猜測,他可能就是被大楚那位姓李的打敗之後,逃到了草原,然後從草原去了百濟,他想借我們的手,給自己報仇。”
其實柳成勳猜的一點也不錯,那個姓王的就是在幽州被晏元愷給收拾了一頓的王嗯英,這小子從幽州逃離之後,就跑到了草原,在草原憑藉著‘鈔能力’,結識了不少草原部落的頭領,本想著和這些人打好關係,然後藉助他們的手,幫他重新打回草原,可惜草原的這些部落頭領,雖然看著五大三粗的,可沒一個是傻的,現在草原內部也不穩定,所有人都在觀望,並且極力的儲存自己的實力。
要知道,在草原上,部落的大小直接決定了你在草原的地位,一旦你的部落弱小了,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部落吞併,現在的草原也是多事之秋,儲存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關鍵的,誰沒事也不會用自己部落的未來,去幫助一個外人。
而且這些部落的頭領和北疆邊軍也是打了多年的交道,知道北疆邊軍實力如何,他們自己心裡也清楚,幾個部落聯合起來,根本就不可能對北疆邊軍造成任何威脅,最多就是雙方僵持一下,然後不了了之了。
最關鍵的是,這些草原的統領訊息可不閉塞,他們對北疆邊軍的關注,僅次於對草原內部勢力變化,北疆邊軍劃歸涼州軍管轄,並且大量更換裝備,他們可都知道。
最後的結果就是,王嗯英的銀子沒少花,這幫草原部落的頭領卻沒人願意出兵幫他,總之就是一個態度,銀子我們收下了,你來我這裡我好吃好喝好招待,但是想讓我們出兵,門都沒有啊!
不死心的王嗯英最後就把主意打到了高麗、新羅、百濟這三個小國家的身上了,雖然這三個國家不怎麼樣,但是隻要有一絲機會,王嗯英都不想放棄,他要打回去,要證明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
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