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坐在府衙內最靠外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白白淨淨的年輕人,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亂民的首領,可就是這麼個人,卻出現在了這個亂民首領的集會上。
年輕人聽著那些首領說的話,不自覺的搖了搖頭,他是個有野心有抱負的亂民首領,而且對比於這裡坐著的其他人,他多多少少還長了些腦子。
“郝頭領,以我們的實力與涼州軍決戰實為不智。”年輕人站起來說道:“我們雖然在人數上佔優勢,可並不代表我們就能打得過李朝宗,李朝宗的涼州道戰兵都是訓練有素且裝備精良的戰兵,而我們不過是一群農民,您認為一群兔子能打得過一隻全副武裝的老虎嗎?”
“哈哈哈!”年輕人的話頓時引起了大堂之上的諸多頭領的嘲笑,畢竟在他們眼裡,人多就是強大的代名詞。
郝大疆也不屑的看著年輕人,道:“杜頭領,你認為我們這三十萬大軍,還不如涼州道的十萬人嗎?你這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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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頭領,人數的優勢並不是決定一場戰鬥勝負的關鍵。”杜頭領說道:“您看看我們這些人拿的是什麼,再看看李朝宗的涼州軍拿的是什麼?不說別的,就說那三萬多重甲,您覺得需要多少人才能將這三萬重甲覆滅?是十萬人還是二十萬人?”
“不過區區三萬重甲而已。”獨眼龍頭領不屑的說道:“不是我自誇,就李朝宗那些人,我還真沒放在眼裡,自老子拉起隊伍,什麼樣的陣仗沒見過,江州道戰兵怎麼樣?老子一樣打的他們屁滾尿流。”
說完,還哈哈大笑起來,年輕的亂民頭領見自己說服不了眼前的這些人,也只能無奈的坐下,他在江州道的勢力並不算大,所以才會被安排在了最靠外的位置,他已經決定了,真要是打起來,他就帶著人留在後面,只要情況不對,第一時間帶著人就跑。
“郝頭領,有些事是不是在在這裡先說好。”疤臉頭領站起來道:“打敗了李朝宗之後,那些戰利品要怎麼分配?”
“戰利品當然是平均分配。”一個頭領站起來說道。
“狗屁的平均分配。”疤臉一口老痰吐在了地上,道:“就你那幾千人還想跟老子平均分配?”
“要我說就看誰出的力大。”獨眼龍頭領道:“誰出力最多就拿最大的那一份,誰出力少,就拿少的那一份。”
說完,還看了看坐在最外圍的幾個頭領,這些頭領都是勢利較小的幾位,這些話自然也是再跟他們在說。
“我看也是。”又一個頭領站了起來道:“不管到什麼時候,還是出力多的人應該拿得多。”
“你們那些小勢利,到時候有口湯喝就不錯了。”有一個頭領站了起來,道:“保證不讓你們一口也撈不到。”
杜頭領差一點就笑出來,他們這些人不僅沒腦子,更是有妄想症,這還沒怎麼樣呢!就已經想著分戰利品了,關鍵是還因為這是吵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若是李朝宗那麼好收拾,他連涼州道都出不來,何況現在還佔據了蜀州,不久之後還會佔據整個江州道。
“我的人可是暗中觀察涼州道大軍好久了。”疤臉頭領道:“他們這次可是帶了大批的糧草輜重,甚至每一餐都有肉吃,他們的裝備我可以不要,但是糧草我得要最大的那一份。”
這幫人越說越來勁,甚至到了最後,居然有人提到了應該如何瓜分蜀州道和涼州道,姓杜的年輕頭領已經決定了,今天必須離開平川府,跟這幫人在一起只有死路一條,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的可能。
杜頭領站起身,道:“諸位頭領,我杜忠泰勢利太小,在這裡也是給諸位拖後腿,我就帶著我的人先離開了。”
“杜頭領這是慫了嗎?”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