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是一路上總是能遇見過往的百姓,只要看見路朝歌,都會過來打個招呼,路朝歌也是來者不拒,和人家都能聊上幾句。
沈鵬展依舊是不肯吃飯,他想活活把自己餓死,可是他不吃飯,看著他的親兵就給他灌米湯,反正只要他不死就行了,他確實是想過趁著被灌米湯機會咬舌自盡的,他只是簡簡單單的試了一下就放棄了,實在是太疼了。
“路朝歌,路朝歌你給我過來。”剛剛被灌了一大口米湯的沈鵬展,衝著路朝歌的方向大聲喊道。
路朝歌聽到沈鵬展的喊聲,拎著半條烤羊腿走了過來,手裡的匕首將片好的羊肉送進嘴裡:“幹啥?你要是在給我起什麼么蛾子,我就叫人卸了你的下巴。”
“我暫時不想死了。”沈鵬展說道:“你能不能放開我,讓我吃點東西。”
沈鵬展不想死是不可能的,他看明白了,若是不騙路朝歌把自己放開,自己是一點死的機會都沒有。
“你做夢吧!”路朝歌嗤笑一聲,道:“你當我傻是不是,萬一晚上我睡著了之後,你自殺了我怎麼辦?不過你想吃飯那是個好事,我叫人餵你吃飯。”
“你還真是小心謹慎啊!”沈鵬展冷哼道。
“你們這些讀書人,心眼子太多了,我可跟你玩不起。”路朝歌說道:“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可不想讓你給我氣死了,至於你……等到了長安城,有的是人陪你玩,到時候就怕你不捨得死嘍!”
“去給他弄點羊肉。”路朝歌看向一旁的親兵,說道:“想吃想喝那是好事,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就算是給劉家殉葬了,能怎麼樣啊!”
“我都說了,你不懂。”沈鵬展說道。
“無所謂。”路朝歌聳了聳肩,道:“對於這些事,我也不太想懂。”
“路朝歌,那我問你,若是李朝宗兵敗身死,你會不會為他殉葬啊?”沈鵬展盯著路朝歌的眼睛問道。
“不會。”路朝歌毫不猶豫的說道。
“看來……”沈鵬展剛要說話,卻被路朝歌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若是他都兵敗了,估計當時我肯定在他身邊,我們哥倆就一起死了,還用什麼殉葬,開玩笑。”路朝歌笑呵呵的說道:“要死一起死,哪還用等那麼久啊!”
說完,路朝歌不再搭理沈鵬展,自顧自的回到了篝火旁,和一幫人繼續吃著烤羊肉。
“這東西還是得在野外吃。”路朝歌說道:“在家裡吃就是吃不出那種味道來。”
“少將軍,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蕭泰寧問道。
“什麼事?”路朝歌好奇道。
“就那個普普通通的饅頭,你要是在家吃,吃不出什麼感覺來。”蕭泰寧說道:“但若是您拿著饅頭迎風吃,就能感覺到饅頭裡帶著一絲絲的甜味。”
“你別說,還真是。”路朝歌笑著說道:“那你說要是喝西北風,是不是也是甜的?”
“你有病。”袁和通在一旁默默的開口道:“那西北風明明是苦的。”
眾人齊齊的看向了袁和通,路朝歌開口道:“你喝過?”
“當年吃不飽飯,天天都喝西北風。”袁和通淡淡的說道:“飯都吃不飽,那心裡能不苦嗎?心裡苦吃什麼也甜不起來啊!”
眾人都愣住了,眾所周知,袁和通就是整個路朝歌親軍中的異類,他的話並不多,就算是路朝歌和他說話,他也就你問什麼我答什麼,很少會說一些廢話的,但是今天不僅說了這麼一句話,而且說的特別有哲理。
“老袁,你他孃的要科舉啊?”路朝歌笑著說道:“突然說話這麼有哲理了呢!”
“唉……”袁和通嘆了口氣,道:“前段時間在家,我家那個小兒子跟我來了一套之乎者也,把我說的是啞口無言,我作為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