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逃跑,這已經很難得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涼州軍的輔兵們早早的爬了起來開始準備早飯,剩下的一部分人開始組裝攻城用的雲梯車,畢竟吃過早飯的涼州軍就要開始對薊州城發動進攻了。
隨著涼州軍大營冒起了嫋嫋翠煙,涼州軍大營慢慢的熱鬧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走出了營帳。
而薊州城內的守軍一樣開始了準備,羅德曜當然知道涼州軍今天會發動進攻,守城的器械被不斷的搬上城牆,尤其是那兩臺床子弩的弩矢。
重甲野戰最怕的就是鈍器,而攻城戰最怕的就是床子弩,雖然普通的弓弩也能對他們造成傷害,可和床子弩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床子弩在千步左右的距離可以很輕易的穿透重甲,這對於重甲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因為他們的移動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吃過早飯的重甲軍緩緩開出大營開始集結,攻城雲梯最先被推了出來,涼州的輔兵再一次穿上了盔甲,他們這一次要負責將攻城雲梯推到薊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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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陣號角聲被吹響,涼州軍三萬六千餘重甲分赴三個方向。
而薊州城內也將僅有的兵力分成了三部分,守住了三面城牆,本來就不多的兵力在這麼一分兵更顯得單薄,每一面城牆能有三千多人防守就不錯了,若是騎兵昨天沒損失殆盡的話,他們的兵力可能還要充裕一些。
戰鼓被擂響,雲梯車被輔兵推著緩緩靠近薊州城那高大的城牆,這些輔兵只要注意防護弓弩箭矢就可以,寶貴的床子弩才不會浪費在這些輔兵的身上。
當雲梯車靠上薊州城城牆的那一刻,真正的戰鬥開始了,涼州重甲開始緩緩向前,身披三層重甲的楊延昭再一次走在了佇列的最前方,至於路朝歌的那些提醒,楊延昭選擇性的忘記了。
他知道論排兵佈陣肯定比不上他手下那三位營將軍,但是若是論勇武他自認為涼州軍之內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若是他連披甲上陣都不敢,他怎麼還敢當著重甲軍的將軍呢!
一手拎著重陌刀,一手舉著一面一人多高的碩大盾牌,從戰盔露出來的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城牆上那兩架床子弩,那兩架床子弩對於重甲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隨著重甲軍緩緩進入了床子弩的射程之內,城牆上的床子弩開始發威,‘嘭、嘭’兩聲響起,兩支碩大的床子弩矢激射而出,兩名重甲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直接被釘死在了地上。
他身邊的袍澤連看都沒看一眼,這可不是他們冷血,這個時候可不是可憐自己戰死袍澤的時候,他們要死死盯著前方,然後努力維持陣型的穩定,思念袍澤那是戰後的事。
隨著床子弩的不斷髮射,不斷有重甲被釘死在地上,可千步的距離始終就只有千步的距離,當涼州重甲踏上雲梯車的一瞬間,戰爭開始了。
楊延昭第一個衝上了雲梯車,而城牆上守衛城牆的薊州軍舉起滾木礌石就扔了出來,楊延昭天生神力舉著巨大的盾牌走在最前面,擋住了無數飛來的滾木礌石,跟在楊延昭身後的重甲算是撿到了便宜。
楊延昭第一個衝上了城牆,而在城門樓上始終關注著戰場形勢的羅德曜,看到楊延昭衝上來城牆頓時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只聽戰場上一陣號角聲響起,一隊隊薊州軍抱著沾滿油脂的茅草衝了出來,他們將沾滿油脂茅草直接扔向了雲梯車,這一招當初在阜寧縣的時候蕭泰寧用過,然後羅德曜就學會了,這次正好用來對付涼州軍。
羅德曜以為燒了雲梯車涼州軍就沒有辦法了,可是他忽略了已經衝上城頭的涼州重甲,雖然人數不多但是也絕對足夠在城牆上佔據一小塊地方。
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