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可是要將這事告訴我父母?”沈溪坐在沙發上,一臉凝重的說。
“不會,你又沒病。”江寧悠回頭調皮一笑,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媽媽可沒說你有妄想症,你媽媽只是覺得你太偏執,還有你們過於親暱的舉止和你找不到她時的癲狂,讓她感覺你們之間有些什麼,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我們不久還會再見面喲。”
望著江寧悠離開的背影,想起被她套路了個徹底,沈溪的眉頭不由得緊鎖在一起,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江寧悠的話不停的在腦海中迴盪著,難道老媽已經發現了?沈溪不由得嘆了口氣,應該是時候說了吧。
“江小姐呢?”
劉詩琴從臥室裡走出來,便看到沈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獨自一人發著呆,連自己走近都未曾發現。
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沈溪才回過神,看著身邊的媽媽,說道:“已經走了。”
“那溪兒可有什麼想對媽媽說的?”劉詩琴看著異常的沈溪,柔聲問道。
“我喜歡她。”沈溪眼睛直直的盯著門口。輕輕的說道。
“你說什麼?”劉詩琴聽著那模糊而又縹緲的聲音,一愣神,恍若沒聽到一般,不可置信的問道。
沈溪轉過頭,盯著劉詩琴的眼睛,堅定的說道:“我說,我愛她,不是朋友,不是閨蜜,是夫妻之間的愛。”
“你說你愛誰?”劉詩琴聽到沈溪的話,心裡頓時一驚,腦海中突然飄過那個人影,頓時說話都哆嗦了起來。
“楚柏安——”沈溪看著震驚的劉詩琴,認真的說道,“就是我房裡的那個女人。”沈溪說著臉上還帶上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瘋了瘋了。”
沈溪的話好似晴天霹靂,直擊劉詩琴的心臟,瞬間情緒激動了起來,但看滿臉笑容的沈溪,眼睛裡卻換上了疼惜之意,“你是不是病未好利索,對別人太過於依賴,便以為是愛情?”
“不是,我愛她,一直都是,無關其她。”沈溪嘆了口氣,這件事早晚要讓父母知道,趁楚柏安不在,老媽無法遷怒與她,早解決了也好,免得到時候惹得父母與她,兩者都傷心。
劉詩琴聽著沈溪的話,腦袋還是不願意相信,同性之間的感情,雖然如今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發生到自己女兒身上,卻讓人難以接受。
“溪兒,你還小,可能還不懂愛是什麼,媽媽容忍你一時的鬧騰,可是你以後還是要嫁人的……”劉詩琴看著沈溪執著的模樣,苦口婆心的說道。
“如今我也是個成年人,並非孩子,自己的感情,自是曉得,還望媽媽成全。”沈溪眼中帶著一絲苦澀,站起身,膝蓋一彎,跪在劉詩琴面前,哀求道。
“你愛她,可是你又怎麼能保證,她一輩子跟著你,不會變心?你始終是,給不了她一個完整的家,可能現在你們相濡以沫,可是五年後呢,十年後呢……你們是否還能如現在這般相互扶持?”劉詩琴看著跪地苦求著自己的女兒,頓時激動了起來,雙目含淚,規勸道:“傻孩子,很多事不是你想象就可以的,世上好男孩多的是,你為何偏要找個女人?”
早知母親可能會不同意,也早就想好了始終要過得這一關,沈溪聽見劉詩琴依舊不接受的話語,聲淚俱下的說道:“可能你會覺得離開一個人並非什麼難事,甚至已經習慣了這個時代的分分合合,可是我知道,我非那種朝三暮四之人,死亡的感覺我體會過,可是我找不到她的那段時間,是比死了更痛苦,媽媽,你可曾看到那段時間,我的失魂落魄?”
“你怎麼就那麼執迷不悟呢?”劉詩琴看著泣不成聲的沈溪,想起她剛醒過來的時候,那般行屍走肉的模樣,更是心疼。
“媽,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