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繼續沿著腳下的路走,就必然透過很長一段與黑路斜交的地段,部分路面被一座座低矮的石丘擋住了。黑路邊緣和石丘腳下,到處都是繁密的野草,些許霧氣飄曳在草間。所有空地上都縈繞著稀薄的雲氣。望過盤旋在上方的煙雲,空中有幾片更深的陰影,帶著汙濁灰黑的色調。四周悄無聲息,但卻與寂靜不同,更像是某種不可見的東西正屏住呼吸,蓄勢待發。
突然我們聽到一聲尖叫。是女孩的聲音。遇難淑女的老把戲?
聲音來自右方的層層石丘之後。它散發著陰謀的味道。但是,該死!這也可能是真的。
我把韁繩扔給加尼隆,跳下馬車,抄起格雷斯萬迪爾。
&ldo;我去看看。&rdo;我說完就跳過路旁的水溝,跑向右方。
&ldo;快去快回。&rdo;
我趟過幾片矮樹叢,爬上一處岩石山坡。下山時,我跋涉過更加密集的灌木,又跑上一座更高的山坡。當我攀登時,尖叫再度傳來,而且這次我還聽到了其他聲音。
我終於爬到山頂,贏得了一片開闊視野。
黑路就在我腳下四十英尺處。而我所尋找的畫面,就在黑路裡面大約一百五十英尺的地方。
它的色彩如此單調‐‐只有火焰例外。一個女人,白衣素裹,黑髮松垂至腰際。她被綁在一顆黑樹上,燃燒的樹枝堆在周圍。六個蒼白多毛的男人,幾乎全裸,一邊走一邊繼續脫著衣服。他們步伐凌亂拖曳,相互嘀咕著,奸笑著,不斷用棍子戳著那個女人和火堆。現在,火焰已經很高,足以灼到她的衣物,把它們點著。她的長裙早被撕破揉亂,所以我能看到她艷麗惹火的身材。但她周圍煙霧升騰,使我無法看清她的面孔。
我跑下去,闖進黑路,跳過糾結的長草,向那群人衝鋒。我一刀砍掉最近的男人的腦袋,又在他們反應過來前捅穿了第二個人。剩下的男人轉過身,用他們的棍子抽我,一邊揮舞,一邊喊叫。
格雷斯萬迪爾一口口咬噬著他們,直到這些人都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動靜。他們的體液是黑色的。
我轉過身,屏住呼吸,踢開火堆,走到女子身邊,割開她的綁繩。她一下倒在我懷裡,抽噎起來。
我這才看清她的臉‐‐或者說是被遮蓋的臉。她戴著一張橢圓形的象牙面具,毫無特徵,只在眼部開了兩條細小的矩形口子。
我把她拉出濃煙和血汙。她抓著我,呼吸急促,全身緊緊貼了過來。等了一段比較恰當的時間後,我試圖掙開。但她不放我走,而且她的力量大得出奇。
我對她說了句&ldo;現在沒事了&rdo;之類的話,老套而又合宜,但她沒有回答。
女子繼續用手摩挲著我的身體,這種粗暴的愛撫讓人產生了很不安的效果。她的激情每時每刻都在增加。我發現自己正揉搓著她的頭髮,當然還有身體的其他部位。
&ldo;現在沒事了,&rdo;我又說,&ldo;你是誰?他們為何要燒你?他們是誰?&rdo;
還是沒有回答。她現在已經不再抽泣,但呼吸仍是那麼激烈‐‐出於完全不同的原因。
&ldo;你為什麼要帶面具?&rdo;
我伸手去揭,她猛地一仰頭。
但這似乎無關緊要。儘管體內某些冷靜又有理性的部分知道這種激情很不正常,但我就像享樂主義者敬拜的神祗一樣無能為力。我要她,我也已經準備好要接受她。
突然,我聽到加尼隆在喊我的名字,便試圖朝那個方向轉身。
但她拘束著我,我再次驚訝於她的力量。
&ldo;安珀之子,&rdo;她的聲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