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她受到傷害。”
“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蘇夫人溫柔地替蘇清稚撩了撩耳鬢的髮絲,像小時候那樣拍著少女的背。
徐則安看著這一幕心都軟了。
蘇清稚睡了會兒就醒了,蘇夫人帶著蘇清稚去了內室換衣服。
房間裡,少女不解地問:“娘,我不能就這樣去嗎?”
蘇夫人笑著道:“當然可以,只是稚兒如今成親了,你是什麼樣子,別人便會認為你的夫君是什麼樣子,夫妻是一體的,夫君在外打拼,我們自然也要維護好夫君的體面。”
“娘是希望我打扮得漂亮些?”
“不是漂亮,是尊貴,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世間多的是看碟下菜的人,你打扮得尋常普通那些人便會認為你在家沒有地位,不受寵,與你交好沒有價值,你都這麼久不參加賞花宴了,可不能讓別人看輕了你。”
“她們怎麼看我很重要嗎?”
“重要。”
若是以前,蘇夫人會說不重要,但是如今蘇清稚成親了,蘇夫人便不再那樣安慰她,因為活在這世上,尤其是官宦家庭,別人怎麼看她們當然重要。
“今天提起你爹入獄的事你還記得嗎。”
“記得。”
“娘當年就是和京城的國公夫人交好,請求她幫忙與國公大人說一說,為你爹求情,最後你爹就出來了。”
“就這麼簡單嗎?”
“簡單?傻孩子,想要與國公夫人交好有多不易你是不知啊,綾羅綢緞,金銀首飾娘可沒少送。”
“那國公夫人如此尊貴的人也會被這些打動嗎?”
“打動她的當然不是這些東西,只是收下便代表有來往可以相交罷了,官場的天一日一變,日後的事誰會知曉,萬一將來她也有需要我們家幫忙的一天呢?所以她賣我一個人情有沒有用?”
“那她後面有請娘幫過忙嗎。”
“她女兒想嫁的隴西將軍便是我幫忙搭線的,哪怕是到了今日,咱們家都不在京城了,國公府與咱們家這禮物往來都不曾斷過。”
蘇清稚第一次接觸到這些,聽完後皺起眉若有所思。
蘇夫人替她簪好最後一根金簪道:“娘知道你很聰明,有些話我說了你就能理解。”
蘇清稚出去後,徐則安眼中閃過驚豔之色。
蘇夫人給她這樣一打扮,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可愛,多了幾分貴氣,一看就是捧在手心裡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
“則安,娘也為你準備了一套衣服,你去換上吧,晚上回來的時候讓管家給你量一下身段,裁幾身新衣服出來,以前那些衣服便收起來吧。”
“是,多謝娘。”
“一家人了,還客氣什麼,對了,待會兒去魏家,這些禮物也帶過去吧,可不能空著手上門。”
徐則安看著桌上好幾盒子的東西,驚訝道:“要送這麼多嗎?”
蘇夫人用手指點了點:“這一份是我和你爹送給魏國公夫婦的,這一份是讓稚兒送給魏家小姐的,這一份是你給魏家送的禮物,因為是第一次上門,所以你要以自己的名義送一份,下次去你們就能以夫妻的名義送一份了。”
徐則安沒想到蘇夫人準備得竟是如此齊全,發自內心地道了謝。
蘇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夫人,覺得徐則安是贅婿就羞辱他、輕慢他。
你輕慢他,他便輕慢你女兒,你作賤他,他以後翻身了便會作賤你女兒。
她從不會看輕弱小的人,還是那句話,誰知道將來的事如何呢?萬一將來翻身了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還有些跟著外人一起嘲笑女婿的,她看了只覺得不解,自家女婿被外人嘲笑,難道對她女兒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