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對你橫眉豎眼的,還喊打喊殺,就算真的進了門,你能有好日子過嗎......”
徐則安一臉淡定:“大丈夫能屈能伸,人生不是一帆風順的,而且這謝小姐是被迫接下這門婚事的,所以對我有意見很正常,再說她剛才不是還誇我了嗎。”
無言一臉費解:“誇你?我可沒看出來。”
徐則安自信一笑:“說我人模狗樣不就是誇我長得帥?她肯定被我吸引了,無言。”
一旁的沈慈若和無言:“......”
這件事只是一個小插曲,但同時也是一個警告。
午間時分馬車到了沈府前,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來到車邊迎接沈慈若。
徐則安和無言站在一旁打量著附近的環境,這裡應該屬於金陵城的中心了,這麼大一座宅子肯定不便宜,沈慈若怎麼會有這樣的財力?還是祁王真的對手下如此大方?
這個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沈慈若沒有進去,只是命管家收拾行李後就帶著徐則安往祁王府走去,留下無言在沈家等待。
一路上有認出沈慈若的人,立馬便露出鄙夷的神情,要麼就是憤憤不平地小聲罵上幾句。
哪怕隔著些距離,徐則安也看出來他們的口型說的是什麼。
——走狗。
這是金陵城的百姓對沈慈若的評價。
徐則安有些意外地看向沈慈若,男人面色沉靜,從容溫和,也許是對此早已習慣。
沈慈若側過臉笑著問:“很驚訝嗎?”
徐則安不知道說什麼,總覺得這兩個字不該出現在他身上。
“沈大人,你這個人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有嗎?我就是祁王的走狗而已,沒什麼捉摸不透的,用這樣的想法來看我,就什麼都看得清了。”
徐則安張了張嘴,沒有再接話。
兩人沒走多久就到了祁王府,哪怕只是站在門口,徐則安也對祁王的“奢靡無度”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祁王府門口立著兩個金子打造而成的獅子像,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連門口的磚塊用的都是金磚。
整座祁王府佔地面積一眼望過去看不到盡頭。
門口立著兩排帶盔甲的侍衛,見沈慈若來了,侍衛們都紛紛低下頭喊道:“沈大人。”
沈慈若淺笑著點頭,帶著徐則安徑直走了進去,侍衛連多問一句的意思都沒有。
路上遇到沈慈若的丫鬟小廝見了他都低頭行禮,可見沈慈若對祁王府的人來說是十分信任的存在。
沈慈若對祁王府熟門熟路,走了一會兒後兩人來到一處涼亭外,旁邊是湖,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年站在那餵魚。
“王爺,臣回來了。”
那人回過頭來,打量著沈慈若身後的徐則安。
徐則安也在打量祁王。
祁王看著和徐則安差不多大,生的貴氣逼人,額間有顆紅痣,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讓人想起觀音的神像來。
這人給徐則安的第一感覺就是危險,像瘋子。
都說祁王此人面如觀音,心如蛇蠍,這外貌上說的是一點沒錯。
徐則安低下頭行禮:“草民徐則安拜見祁王。”
祁王沒搭理他,只是笑嘻嘻地看向沈慈若問道:“阿慈,這就是那個贅婿?”
沈慈若語氣溫柔地應道:“是,王爺,這孩子主動揭的榜,實在是勇氣可嘉。”
祁王俯下身看向行禮的徐則安,眯了眯眼問道:“你臨死前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徐則安抬眼對上祁王玩味的眼神:“王爺怎知草民一定會死。”
祁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看見什麼新鮮有趣的事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