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徐則安自己寫的啊?有這等才華會去做贅婿?”
“哎呀,聽說是祁王逼他的,他本人很可憐的,壯志未酬又淪為贅婿,我等讀書人應該抱以同情,怎麼能去嘲笑他,那豈不是成了何文俊之流了。”
“啊?竟然是被迫的嗎?那也太慘了。”
......
此時徐則安和蘇清稚就坐在旁邊那一桌。
原本他只是和蘇清稚一起來買幾隻燒鵝帶回去吃,誰知道會碰上這場熱鬧。
只是這熱鬧怎麼看都是有人在背後做推手,想把他推到臺前去,就是不知道想讓他演哪出了。
難道是沈慈若?徐則安很懷疑他。
可若是沈慈若,應該也不會傳自己是被迫贅婿的謠言吧,這不是給祁王招黑嗎。
不管怎樣,這件事對他是有利無害的。
徐則安張著耳朵聽的時候,蘇清稚眼睛亮亮地握住他的手問道:“小哥哥,那伯伯說的真的假的啊?你真的寫了這詩?”
徐則安無恥地點頭:“是啊,只是現場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何文俊也沒有哭爹喊娘。”
蘇清稚期待地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
臺上醒木一響,餘老頭口水四濺、義憤填膺地繼續說了起來:“誰知那何文俊竟然無恥至極!說要再比一首,徐則安當然知道何文俊不是自己的對手,爽快應下。”
“他大手一揮,又寫下一首絕佳好詩,也正是這首詩讓何文俊差點當即昏死!痛哭流涕道此生不再寫詩!大喊服!服!服!”
臺下的人聽得津津有味,徐則安聽到這麼誇張的話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就跟現代那些標題黨一樣,越誇張越博人眼球越有人愛看。
臺下的客人們又催了起來,餘老頭擼起袖子當真拿起筆在臺上的紙張上寫了起來。
大家湧到距離最近的地方都去看他到底寫了什麼。
一位客人走上臺去,餘老頭寫一句他便大聲念一句,兩人跟商量好了似的,擱這兒演舞臺劇呢。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那人唸到這裡時,下面的客人們都聚精會神地聽著,整個酒樓很是安靜。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餘老頭收筆,醒木響,眾人驚醒。
最後一句一出,下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好!好!好詩!”
“好一個直掛雲帆濟滄海!”
“當真大才啊!”
“那何文俊算個屁。”
“就是,不及徐公子一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