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半個月的功夫就又恢復了白皙細膩。烏髮如瀑,眼若冷星。唇色雖說淡淡,卻更顯羸弱堪憐。餘氏也是這般的人,有時候不得不嫉妒某些人是天生麗質。
他眼角不自覺地彎起,彷彿沒注意到葉嘉落到他臉上身上的目光。
吊椅是那種雙人的,能承重幾百斤。兩人坐下來,立即感覺到了陰涼。這便是植被厚的好處,能吸熱消暑。時不時從兩側的角門竄過涼風,瞬間就叫人心靜下來。葉嘉先扶著周憬琛坐下,因著衣裳沒有繫腰帶,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他人一坐下,領口就有些被扯開。
葉嘉眼眸一閃,與這人四目相對。
四下裡無人,周憬琛這廝目光落到葉嘉的臉上,對於自己衣衫不整表現得十分坦然。領口微松地露出鎖骨和一點點胸膛的輪廓。葉嘉板著臉瞥了他一眼,傾了傾身,手搭在了他的衣領上。剛準備替他將領口理順,一直表現得柔弱無力的人忽然伸手捏住了葉嘉的下巴。
他手指溫熱,觸碰到葉嘉的面板便十分有存在感。葉嘉一愣,那人就前傾將嘴唇貼到了葉嘉的唇上。
清冽的氣息噴到她臉上,周憬琛垂著眼簾,輕輕地啟開了葉嘉的唇齒。舌尖探了進來,動作溫柔又纏綿。勾著葉嘉的舌尖起舞。葉嘉眼睫顫抖得飛快,那人的一隻手按住了葉嘉的後頸。另一隻手環住她腰肢,片刻間,天旋地轉,葉嘉人已經被他抱到了腿上。
嘖嘖的親吻聲在蟬鳴之中也聽得清晰,葉嘉的呼吸凌亂,一陣酥麻從後脊樑竄上了心口。
周憬琛的手忍不住在衣裳下襬邊緣試探,剋制又放肆地攻城略地。
兩人這段時日雖說住在一個屋子裡,但因為周憬琛身上有傷,並沒有睡一張床。哪怕周憬琛再三表示他身體無礙,葉嘉也還是沒回床上。兩人夜裡總是要拉扯一回,說起來已經許久沒有親近過。這次只是親吻,葉嘉感覺靈魂都要被這人給吸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葉嘉感覺自己快要憋死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
“不要胡來。”感受到臀下的弧度,葉嘉眼嚴厲地警告他。
周憬琛的下巴搭在葉嘉的肩膀上,環抱著她,憂愁地嘆氣:“……得儘快把這些事料理清楚。不然總這樣戛然而止,要出人命的。”
葉嘉假裝聽不懂,等他緩和了,利索地從他身上下來。
藤下的涼風漸漸平息了躁動。葉嘉長吁一口氣,在他旁邊坐下來。蟬鳴聲綿延不絕,葉嘉滿腦子想別的來轉移注意力。倒是想起一樁事來:“對了,你從邕州回來的當日顧明熙來過。”
周憬琛撫平衣角的動作一滯,抬起眼簾看向葉嘉。
“她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葉嘉扭過頭來,“她說西北要打仗了,一個月以後。”
周憬琛眼睫微微一顫,沉靜道:“哦?”
“除此之外,”葉嘉狡黠一笑,意味不明地提了一句:“她認識程毅。”
周憬琛微微彎起的嘴角慢慢平直了。他垂下了眼簾,面上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但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心中不平靜。葉嘉瞥了一眼他搭在膝蓋上的手,手指不自覺地點動了起來。這是周憬琛的小動作,一旦有什麼盤算就會無意識地點動手指。
“相公,你說,顧姑娘是什麼意思?或者說顧家是什麼意思?”說起來,顧明熙也有很長一段時日沒上門了。跟往日跟三岔五去門口鬧一出不同,這段時日大門口格外的安寧。
“……不管顧家何意,這等危言聳聽的話,不聽也罷。”周憬琛的神情有些微的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葉嘉看了他半天不太看得透,嘀咕似的問了一句:“說來也奇怪,顧家人是離開了麼?往日經常上門求見,這段時日倒是太消停,鎮子上也沒見到這兩兄妹人。”
話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