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不配與你相爭,所以並不將我看在眼裡。”葉嘉雖說不記得劇情,但記得她作為顧明熙結局並不好,“作為一個世家貴女,寡廉鮮恥的事情還是莫要做為好。並非是全為了我,也是為了你。你這般除了給我造成困擾,也是在拉低自己的身份。”
‘寡廉鮮恥’四個字一冒出來,顧明熙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氣的。
事實上,自打顧明熙出生起至今便從未受到過如此嚴苛且不留情面的指責。哪怕顧明月找上門來指著她是鳩佔鵲巢的冒牌貨,顧家爹孃也是盡心盡力護著她的。上輩子出嫁以後被鶯鶯燕燕擠兌,但那些卑賤的妾室到她面前也都是跪著的。如今這個葉氏,這個葉氏居然……居然如此罵她!
“你,你說誰寡廉鮮恥?!”顧明熙是真不會罵人,氣紅了臉也只是狠狠瞪著葉嘉。
葉嘉不搭理她的話,反問道:“顧姑娘此次前來給周家通風報信,想必知道更多的事。既然如此,不如將你所知道的事情說的更詳盡一些。不至於白跑這一趟不是?”
“我要說也是與允安哥哥說,與你費什麼口舌!”顧明熙氣得胸口一起一伏,怒道。
“周憬琛人不在。”
“你騙人!”顧明熙真要被氣死,“我親眼所見允安哥哥今日回府,你信口雌黃也不打打腹稿!”
“啊,”葉嘉臉不紅心不跳,“原來你知道。”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顧明熙氣得跺腳。她也算是看明白,今日葉嘉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叫她見到周憬琛,白耗著沒意思。便丟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麼?不過是一個粗鄙的村婦,等遇上她,你也逃不過去。總有你付出代價的時候!”
說完,她猛地一甩袖子,帶著兩位貼身婢女便氣沖沖地走了。
“她?”葉嘉眨了眨眼睛,誰?顧明月麼?
先不說顧明熙這些話有幾分可信度,訊息是不是準確。這件事情還是得慎重。畢竟一旦打起仗來可是要傷筋動骨的,東鄉鎮這地方有幾千百姓。周憬琛作為這地方的校尉,更是需要對此地百姓的安危負責。葉嘉思索了片刻,轉頭又回了臥房。
餘氏已經走了,屋裡靜悄悄的。葉嘉進來時周憬琛已經睡熟了,這人躺在床榻上安靜得像一個金尊玉貴的世家公子。不過他本來就是天潢貴胄,矜貴是刻在骨子裡的。
葉嘉盯著他心思不自覺地飄遠,不可否認,她對這個人的感情是從見色起意開始。但隨著兩人的相處,葉嘉開始欣賞他這個人。端坐在床邊,葉嘉伸手將他面頰上的頭髮撥下去:“……雖然你有些麻煩也十分招桃花,但是沒辦法,誰叫我就喜歡你呢。”
很小聲的嘀咕完,葉嘉伸手又替他理了理薄被,起身出去。
她才一走,床榻上的人眼睫細微地顫了顫。葉嘉出了屋子順便將大門給帶上了,根本沒瞧見周憬琛那一頭烏髮之中的一雙耳朵泛著薄紅。
周憬琛這個傷勢他自稱不嚴重,但夜裡葉嘉給他換藥的時候看到了還是有些難受。箭矢射穿了他的肋骨右下方。要不是被骨頭卡住,估計是要傷到內臟的。從邕州一路過來輪臺耗費了二十來日,他的傷口自然是不會往外滲血。只是扎爛的肉還沒有癒合,看起來特別的傷。
葉嘉一邊給他上藥就一邊能時不時從周憬琛口中聽到很輕微但絕對有存在感的嘶嘶聲。每動一下就聽他輕嘶一聲,葉嘉已經能儘量得放輕了卻還是會疼得嘶:“……真的有這麼疼麼?”
“不太疼。”周憬琛垂眸靜靜地注視著給他繞繃帶的葉嘉,嘴唇蒼白卻笑得溫潤,“小傷,你聽錯了。”
葉嘉抿了抿唇,彆扭地告訴他:“……太疼的話也不用硬撐著,疼就是疼。”
“真不疼。”
葉嘉:“……”行吧,男人要面子,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