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最近這段時間,由於開學了的緣故,一些話頭轉向了學生、學校和老師。

短短一個月內,邢者已經知道了哪位老師教得最好,哪位老師教得最差,哪個孩子厭學,哪個孩子早戀,哪個孩子寫了遺書,哪個孩子寫了情信。現在還知道了哪個孩子寫po文被大人抓包。

而就在昨天,他還聽見兩個家長聊天,說鵝林初中有個新來的田老師死不負責任,把行政工作放在教學工作前頭。明明該上課的時候調課去開會,導致他們班化學課一會兒不上,一會兒兩三節連上,一次性講那麼多知識孩子根本消化不過來。

「課上不好就算了,要能把孩子管教好也行啊。你不知道哦,她班上好幾個丫頭,人手一個小本子,上課刷刷寫,下課刷刷寫,回家刷刷寫,根本就不學習的!」

「真的啊?那都寫些什麼呢?」

「就路口巷子裡那個吊兒郎當的女的你知道吧?現在可有話題了呢,小男孩小女孩都迷得不得了——我女兒跟我說了,現在關於那個女的的來歷還有多個版本,我學給你聽聽——第一個版本說是□□大佬家的小女兒;第二個版本是流落在外的真千金;第三個說法叫被封殺的女明星;第四個說是紅衣女鬼深夜索命。還有別的,我是不好意思講了,反正照這樣下去咱們鵝鎮的教育就算是完了。」

現在邢者把「不好意思講」的版本也聽全了。

並確定了面前的兩人正是傳說中的「鵝鎮教育毀滅者」。

他因此十分想笑,卻不知道在他聆聽人類時,他也在被人類注視著。

程舟又悄悄將腦袋放了回去,嘴上的話還是跟田野說的:「當然,我也就這麼一說,具體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只是說我上學時遇上那些拽兒吧唧的老師都崇拜得不得了的,你可以嘗試一下走這個路線。」

「好傢夥,《極道鮮師》是吧?」田野癱在推拿床上,「那要這麼說你才該來幹這行,我根本就不想管這些閒事,你倒是比較像yakui。」

「我?」程舟很有自知之明,「不好意思,我身上連半分書生氣都湊不出來,全他爹的是匪氣。」

好奇怪的罵人方式。邢者想。

見二人的談話告一段落,他也適時地開口道:「翻個面吧。」

聽起來好像程舟快糊了。

當然他自己是不會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只是例行公事地問道:「今天畫眉毛了嗎?」

對方被問得有點懵:「沒啊。」

於是他便上手,開始按眉毛附近的穴位。

是個眉骨偏高的人,應該是五官比較立體的長相。

而且眉毛整齊又濃鬱,怪不得不用畫眉……不過應該有稍微修一下,否則這眉形也太優越了。

邢者對這個「風雲人物」的樣貌好奇多時,至此終於窺見一點真容。

正這麼想著,房間裡傳來了輕小的鼾聲,來自隔壁床。八一司扒以六就六3

這對推拿師來說司空見慣,但程舟似乎覺得很好笑:「她太累了。」

應該是在和他說話了。

邢者一邊按一邊應道:「沒事兒,讓她睡吧。很多人會在按頭的時候睡著,只要還有其他床位,就算按完了我們都不叫醒的。」

「哇,又包按摩又讓睡覺,那你們這兒可比鐘點房實惠多了……哎,這兒好疼!」

「哪裡?這裡嗎?」邢者說著又按了一下,聽到痛苦的嚎叫聲。

「頭維穴。」他又放掉點力氣,指腹畫著圈輕按程舟的額角,「你頭維痛很正常,因為你晝夜顛……」

啊,說漏嘴了。

而且更尷尬的是,程舟在酒吧幹活這事兒,邢者甚至是在隔壁吃飯時聽到的。

這根本不是在推拿過程中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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