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兒到處都是服務生隨便找一個都能帶路。
這看上去,可並不像是傳聞中的沈太子爺啊。
被點名問到的秦二,秦家排序第二的堂少爺,也正是剛才跟沈時洲假裝相談甚歡的人。
他的震驚,並不比旁人少。
秦二對盛明窈印象很深。
即便他只見過她一面。但就盛小漂亮那張臉來說,只要看過的,就絕對忘不了。
當初看見沈時洲旁邊的人時,他幾乎震了下,心裡想的是——太子爺得費多大的功夫,才能找出個跟盛明窈這麼相似的人。
他甚至想也不想,就直接排除了那是盛明窈本人的可能性。
畢竟當初都那樣了……沈時洲沒一氣之下直接弄死盛明窈,都算那三心二意的盛大小姐幸運。
怎麼還可能在三年後,攜她一同出席這樣的場合。
結果剛才交談時多留意了兩下那位女伴,就發現那竟然真他媽是盛明窈。
真是見了鬼了。
秦二一直對身邊傳的那些“沈時洲回來是為了教訓盛明窈的”,表示嗤之以鼻。誰讓那群瘋傳的都絲毫不瞭解當時的情況。
現在看來,大錯特錯。
沉默良久之後,秦二舉起酒杯,露出曖昧的笑容:“畢竟是男人。”
他想通了。
食色性也。
哪怕是一向潔身自好,連菸酒都極為剋制的沈時洲也不例外。
會對盛家千金那樣漂亮纖細又白得發光的明豔尤物念念不忘,是件很正常的事。
更何況,自從——
沈時洲至少禁慾三年了。
“二十六的正常男人,有需求是顯而易見的,沒人驚訝這個。主要是私底下悄悄傳著的,據說盛明窈就是之前跟他,然後又跟你哥……”
那人自動消了音,只比了個懂的都懂的眼神,“鬧成這樣了,還能在一起?”
秦二嘖嘖:“就是因為年輕氣盛的時候沒得到,才想多玩一會兒把不甘心補回來。可不都是這樣的嗎?新鮮感一過,新仇舊恨一起算,指不定就讓盛家全部灰溜溜捲鋪蓋滾蛋了。”
“至於我堂哥,以後少提兩句,沒看見沈時洲剛才看我的眼神嗎?我可一點都不想被遷怒。”
沈時洲不一定真喜歡盛明窈。
但一定是真討厭他們秦家上下。
當初那場毫無硝煙的戰役,一直到秦家大少爺遠赴重洋才罷休。
旁邊的男人用肩輕輕撞了秦二一下,擠眉弄眼地出了個招:“今天不是留宿嗎,你多給沈時洲示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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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遊輪已經離岸,因此今晚要留在這上面過夜只後,盛明窈連手裡咬了一口的小蛋糕都覺得不香了。
她不好意思直接說,只能旁敲側擊問沈時洲:“你不是有潔癖嗎?”能睡沒有特別清理過的房間?
沈時洲像沒聽懂她那藏得不算深的潛臺詞:“我之前給他們提過要求。”
盛明窈:“那你之前就知道要留宿,怎麼不告訴我??”
“你沒問。”
“……”
哦。
盛明窈也不想去爭這些沒用的了,只有一個要求:“我要離辦宴會的主廳最近的房間。”
她膽小。
絕對不在陌生的環境裡,睡走廊盡頭那種陰森森的地方。
想著,盛明窈又著重強調道:“採光要好一點的。——你一定要幫我轉告給安排房間的人。”
每到有求於人時,她都喜歡盯著 對方看,杏仁似的黑瞳眨也不眨,好想知道看見他一個人。
認真得令人心軟。
……沈時洲,也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