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兒。”
明先霆一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戳中了痛處。
明先雪微微側頭,對狐子七搖頭,說:“小七,不可無禮。”
狐子七卻道:“我對有禮者自然有禮,對無禮者便無禮。”
明先霆霸道慣了,又早對明先雪不滿,只覺得狐子七敢這樣不敬自己,必然是仗著明先雪,心中越發憤怒:這明先雪裝得跟孫子似的恭順,卻挑唆一個下人給我沒臉,這簡直是噁心至極!
明先霆氣笑了,對狐子七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本世子無禮?”
明先霆那張原就疤痕交錯的臉孔因為憤怒更顯猙獰。他的雙眼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盯著狐子七,似要將他生吞活剝。
然而,狐子七卻絲毫不懼,迎上明先霆的目光,淡淡地說道:“聖人有云,禮尚往來,世子爺若是以禮相待,我又豈會無禮?”
“聖人也雲,禮不下庶人!你一個奴僕,也敢跟我談禮?”明先霆惱怒起來,扭頭對旁邊的小廝道,“你愣著幹什麼?你也反了,不知道怎麼護主了?”
小廝被明先霆的怒火嚇得渾身一顫,忙走上前,抬起手掌,準備給狐子七一個耳光。
狐子七看著小廝走近,臉上一陣平淡,好像根本不在乎是否會被打嘴。
但事實上,狐子七的目光卻偷偷往明先雪那邊溜,觀察明先雪的反應。
明先雪既然是難得的“大善人”,自然不可能看著狐子七被掌嘴。
果然,小廝的巴掌還沒起來,明先雪就先走上前來,擋在了狐子七的面前,對明先霆說道:“世子爺,何必動怒呢?小七他只是個書童,不懂規矩,還請世子爺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次。”
明先霆看著明先雪那淡定的面容,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冷笑道:“明先雪,你以為你的面子有多大?在我這裡,不過是個笑話罷了!今天,這個奴僕必須受到懲罰,否則,王府的規矩何在?我身為世子的威嚴何在?”
明先雪便道:“是我管教不嚴,要罰便罰我便是。”
明先霆被明先雪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他沒想到明先雪竟然會如此維護那個奴僕。
他心中一動,瞪了明先雪一眼,冷笑說道:“好啊,你替他受了這掌嘴的刑罰,我便饒了他,你道如何?”
聽了這話,明先雪還沒怎樣,寶書就先急了:“這怎麼可以呢?公子雪身份貴重……”
明先霆怒視寶書:“公子雪身份自然貴重,比我還貴重了。不然怎麼他養的奴僕都一個個的踩我頭上了?”
寶書聽這話不敢辯駁,忙低頭道:“小人不敢。”
作為一切導火索的狐子七卻姿態悠閒,嘴角噙笑,姿態離等著好戲登臺就差手裡抓一把瓜子了。
明先雪瞧狐子七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微微一嘆,轉頭對明先霆說:“既能讓世子爺息怒,便是叫我承受鞭笞也無不可。只不過,我過兩日還要入宮面聖,若臉上受過刑,怕在御前失儀,若太后問起,只怕不好。”
明先霆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他怒視著明先雪,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啊,你個明先雪,是拿太后來壓我?”
明先雪卻道:“豈敢?”說著,明先雪雙掌合十:“我御下不嚴,冒犯世子,是我之過,不若這樣,我去祠堂罰跪一晚,以作懲戒,您看如何?”
明先霆有些意外,沒想到明先雪還真的老老實實要受罰,跪一晚祠堂吃的苦頭可不輕啊。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冷冷地說道:“好,既然你如此識趣,那我就成全你。你去祠堂罰跪一晚,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說罷,明先霆如得勝的將軍一樣大搖大擺地走了。
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