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找了一個蠱蟲大師求教,得了這一蝕心蠱。
最緊要的是,王妃已成功把子蠱下到了明先雪的體內,這罈子裡藏的是母蠱。
卻不想,儘管蠱蟲下了,明先雪還是跟沒事人一樣。
王妃想找那個什麼蠱師細問,卻聽說蠱師突發惡疾,吐血而亡了。
王妃面對那母蠱,心中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她既怕這母蠱萬一失控會帶來更大的麻煩,又怕隨意處置會引來不必要的禍端。於是,她決定將母蠱暫時封存在抽屜裡,儘量不去想它,只當它不存在。
然而,王妃萬萬沒想到,她最信任的侍女中,竟也有王爺安排的眼線。
這個眼線平日裡對王妃忠心耿耿,照顧得無微不至,王妃從未懷疑過她的身份。
那侍女得知此事後,便把狀況告訴了王爺。
王爺知道這事情的時候,王妃還沒對明先雪下蠱蟲呢。
侍女便問:“王爺是否要阻止王妃行巫蠱?”
王爺想了想,卻說:“先別理她。”
王爺其實內心深處對這些巫蠱之術並不太相信,他只道這些所謂的詛咒不過是江湖術士的伎倆,用以騙取無知婦人的錢財。
當他得知王妃對明先雪下的詛咒並未造成任何傷害時,心中更是確信這一點。
王爺只暗道:這王妃仗著身份地位,事事僭越,對我也越發失了恭敬。若我阻止了她下咒,反而落了下乘。若我容她把事情做完,再去拿她,彼時證據確鑿,她抵賴不得,我正好拿住她的把柄。
畢竟,她雖三番四次謀害明先雪,算不得大罪。母親殺子,只要尋個“孩子不孝忤逆”“母親無心疏忽”等等的由頭,便可以輕易赦免。
但若是宗室命婦用巫蠱之術詛咒皇室,卻是大罪,殺頭也是輕的了,甚至連累其九族。
不過,就算誅九族,也不會誅到王爺頭上,要殺也只能殺她母家的,故王爺拿住這個把柄,便等於拿住了一柄利刃,可以直指王妃命脈。
王爺的盤算倒也是十分精確的,王妃如今確實氣焰全消,低著頭,蔫蔫的,王爺心中的怒火也稍微平息了一些。
“這次且饒過你。”他放緩了語氣,但話語中依然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總而言之,明先雪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同於往日,我決不容許你繼續傷害他。你若是再敢做出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就別怪我不念夫妻之情,把你行巫蠱的事情稟報太后,屆時你不但做不成王妃,性命恐怕也難以保全!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王妃聽著王爺的話,心中湧起一股不甘和怨恨,但卻又無可奈何。
明先雪能自由出入禁宮之後,在王爺心中的地位驟然提升。
這次回來,連寶書都能明顯察覺到差別。
明先雪的院子從前是破舊的,每當他小住於此,寶書總是得親自動手,打掃灰塵,修補破損,才能讓院子勉強住人。
然而今日回來,眼前的院子卻煥然一新,牆壁被粉刷得潔白如新,門窗換成了嶄新的樣式,連門上的銅環都閃著亮光,院中還擺放著新鮮花卉,淡雅的茉莉,嫩黃的月季,更有素淨的百合,競相開放,香氣撲鼻。
明先雪卻沒說什麼,彷彿給他住陋室還是皇宮,都是一樣的。
他自進了書房看書寫字,沉穩依舊。
月上中天的時候,書房的門卻被推開,但見狐子七披著一件厚厚的毯子,手裡拿著一個藥盒,走了進來。
明先雪放下書本,說道:“這麼晚了,怎麼不睡?”
狐子七嘆了口氣,說:“傷口疼得我睡不著。”
說著,狐子七輕輕地將毯子順著自己的肩線滑下,露出光裸的肩膀,上頭仍綁著衣帶,那是明先雪之前為他包紮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