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
倒是看起來柔弱沒主見的懷骨男仙快速意會過來,說道:“難道是九青前輩的死敵來了,九青前輩怕牽連我們,所以才這樣匆忙離開嗎?”
東源看著明先雪,是滿臉不喜,但出於教養,還是回應道:“倒不是死敵,用九青前輩的話說,是‘冤孽’!”
狐子七這時也終於反應過來,心中暗自琢磨:“難道是九青前輩在凡間的那個狀元郎前夫?……難道這個前夫也飛昇成仙了?”
狐子七好奇問道:“那冤孽可是什麼文人之類的?”
東源撓撓頭,說:“有一個是看著挺文的。”
“有一個……”狐子七被這三個字震撼,“真不愧是前輩啊。”
明先雪聽了,淡聲說:“確實,狐狸生性風流,是常有的事。”
他雖然說得淡淡的,但狐子七卻感覺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九條尾巴都炸毛了,狐皮疙瘩一陣一陣,頭頂跟著發麻。
狐子七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停留,便滿臉體貼地扶著明先雪,說道:“懷骨,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剛剛傷了元氣?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明先雪也立即弱柳扶風起來,任狐子七攙扶著入屋。
東源盯著明先雪的背影,不忿地嘟囔道:裝模作樣地博狐君憐愛!這邪異真是不知羞恥!
狐子七有意拉開明先雪和東源的距離。
明先雪三番四次挑釁東源,讓東源暴跳如雷,狐子七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但越是如此,狐子七就越是要表現得相信明先雪,偏心明先雪。
這當然是為了討明先雪高興。
但除此之外,狐子七也是出於保護東源的意思。
狐子七倒怕,自己若是稍微對東源和氣一些,毒娃娃就要發癲,也不知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狐子七很確定,明先雪再惱也不會傷害自己。
但是東源嘛……
那可真是不好說。
狐子七扶著明先雪回到房裡,環顧四周,說道:“你的房間怎麼還是這麼簡陋?也不怕冷?這怎麼養傷呢?如你不嫌棄,不如到我的房間住著吧。”
狐子七原以為明先雪會歡歡喜喜答應,卻沒想到,明先雪的臉色卻驟然一冷,只說道:“狐君對我有兩次救命之恩,我是無以為報,做牛做馬都是應該的。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狐君是打算叫我無名無份地住進你的房間嗎?”
狐子七一聽就懂了:喲,小樣兒,這是要求名分了。
看著明先雪滿臉幽怨扶牆咳嗽的樣子,如果狐子七不是自己屁股還疼著,真的要懷疑剛剛是自己欺負狠了對方了。
狐子七:……這毒娃娃當了邪異之後,是徹底拋棄了從前不撒謊的傳統美德了。
現在撒謊做戲是信手拈來,戲臺都沒有搭好就已經戲癮大發……
然而,狐子七除了配合,也沒有別的辦法。
因此,狐子七便拱手說道:“我怎麼會這麼做呢?”
他滿眼深情,這深情卻也不是演的:“我願聘你為仙侶,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知你可願意?”
明先雪原本說那話,自然是為著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