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不過那樣,以我們的身份,就算不爭不搶,難道還能短了我們的嗎?從此,我們母子好好過日子,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
世子看著王妃,詫異於母親突然會做這樣的感慨,他正要開口詢問,一股鑽心之痛卻自胸膛襲來。
那疼痛尖銳如刀片,刺入他的心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王妃見狀,心中一驚,連忙扶住世子,焦急地問道:“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世子努力地想要開口說話,但他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王妃看著世子如此痛苦,嚇得魂不附體:“我的兒,你到底是怎麼了?”
世子的臉色從蒼白變得幾乎透明,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雙手緊緊抓著床沿,彷彿要將它捏碎。
銀翹在一旁也急得團團轉,連忙跑出去找府醫,還沒走出兩步,就遇到了匆匆趕來的方丈和桂王。
方丈看到銀翹這樣,心知為時已晚,仍和王爺走進內間。
方丈和桂王來到內間的時候,便見到世子身體不受控制地扭曲,每一寸肌肉都在痙攣,額頭上青筋暴起,猙獰可怖。
方丈口中唸佛,苦惱地說:“終究還是來晚了。”
“來晚了?”王妃愣愣回頭,看到站在一旁的方丈,“什麼……什麼來晚了?”
方丈便道:“王妃,敢問你是否曾對先雪下過蝕心蠱?”
王妃臉色一青,神色僵硬:“您、您說什麼?”
銀翹也忙上前,岔開話題說道:“方丈,現在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世子的病呀!您道行高深,一定有辦法救治他吧!”
方丈搖了搖頭,說:“先雪的心頭血本是良藥,但因為心脈中了一兩年的蠱毒,卻把良藥變毒藥。”
王妃聽到這裡,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在原地:……原來世子之所以病情急轉直下,竟然是因為自己當年對明先雪下的蝕心蠱。
銀翹也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銀翹倉皇地轉頭看向床榻,卻見世子突然吐出一口混濁的血,那血黑得如同墨汁,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惡臭。
“世子他……他這是中毒已深,無藥可救了。”方丈沉痛地說道。
王妃聞言,如同遭晴天霹靂。
就在這時,世子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然後身體猛地一顫,便徹底失去了生機。
王妃肝腸寸斷,撲到世子床邊,痛哭失聲。
桂王看著暴亡的兒子和痛哭的妻子,一時心情複雜,若說悲傷,自然是有的,但更多還是一股莫名的煩躁和厭倦。
桂王輕輕拍了拍王妃的肩膀,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王妃,你要保重。”說著,桂王便對方丈說:“既然心頭血有毒,那先雪的身體會不會受損?”
“那自然是……”方丈正要回答,王妃卻猛地站起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王妃淚眼婆娑,頭髮凌亂,臉上卻透出一股冰冷的恨意:“是明先雪!明先雪的血毒死了我的孩子!”
桂王心中的煩躁厭倦到達頂峰,惱道:“你瘋了?是你自己要對先雪下毒!是你自己要取先雪的心頭血!你要如何傷害他,他都無怨無恨,逆來順受,恭敬孝順!甚至連心頭血都捨得剜給你!但你……你是如何的?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是你自己害死了你自己的孩子?”
王妃聽到桂王的話,身體猛地一顫,彷彿被重錘擊中:“你……你說什麼?”
桂王看著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憤怒:“我說,是你自己害死了你的孩子!是你對明先雪下毒,取他的心頭血,才導致了這一切的悲劇!”
王妃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桂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