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願聞其詳。”
狐子七輕笑一聲:“這藥名為‘醉生夢死’,是我妖族獨有的秘藥。它能讓人陷入深深的幻境之中,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明先雪聞言並不慌亂,甚至好像早就料到會這樣一樣,定定看著狐子七。
“即便是你這樣有道行的修行者,也不可能抗拒這藥性呢。”狐子七粲然一笑,手指挑開他的交領,“如果我是你的話,會順理成章地好好享受一番,也算是不辜負來紅塵這一遭了。”
明先雪卻只是淡然一笑,沒有言語。
狐子七一笑,嘴角勾起,隱約露出兩根尖尖的犬齒。
眼睛閉了閉,猛地睜開,卻見那眼珠已是大變,再非人那般的圓形黑瞳,而是像狐狸眼瞳那般是深棕色橢圓,邊緣則泛著金色的光澤,如同秋日森林中的落葉,在光射下,反射出迷人的光彩,彷彿兩顆寶石在閃爍。
如此一雙眼,在注視著任何人的時候,都會叫人似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拽著,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卻不知,原在狐子七眼裡,明先雪的那一雙黑眸,也有此媲美妖邪的魅力。
真正是,我看青山多嫵媚,青山看我,亦當如是。
狐子七的手指也悄然發生了變化,原本圓潤的指甲逐漸變得尖銳起來,彷彿一把把小巧的匕首,透出絲絲寒光。
這利器般的手指豎起,在明先雪身上的紗袍上劃過。
紗袍在狐子七的指尖下彷彿變成了薄紙,脆弱得不堪一折。
和凌厲的動作不一樣,狐子七聲音放得輕柔:“公子雪,容我伺候你寬衣罷。”
明先雪身上的紗袍被狐子七指尖那柔和卻不可抗拒的力量道道割開——但衣衫之下的肌膚卻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明先雪躺在那裡,身上只剩下手上纏著的那一串鮮豔的紅珊瑚念珠,顯得格外醒目。
明先雪心中湧起一股莫名感慨:這串念珠素來是他藏在袖裡不輕易示人的,如今竟成了他身上唯一的裝飾。
念珠顆顆圓潤飽滿,紅得猶如烈火燃燒,與明先雪的肌膚襯成一幅白雪紅梅景象。
狐子七坐在上頭,笑道:“看來藥效起了。到底公子雖然道行高深,還是凡夫俗子。”
“阿彌陀佛。”明先雪念一聲佛號。
狐子七笑道:“此時念佛,也不怕汙其清聽?”
明先雪便不語了。
明先雪越是隱忍不發,狐子七卻越是高聲起來。
這聲音雖高但也沒有過分高,只是實在不能說是不低,足夠讓院子裡掃地的寶書都聽見。
寶書聞得此動靜,立時如遭雷劈,怔在原地,掃帚都掉地上:“我莫不是突發耳疾?”
寶書小跑進屋,卻不敢挑起簾子,聽著裡頭動靜,臊得轉身就跑。
卻不知簾內裡屋,春光無限。
明先雪平躺榻上,仰視著狐子七,平日見狐子七雖然愛玩愛鬧,還有個少年人模樣,如今的他是完全呈現最野性的一面,如騎馬縱橫,腰肢動搖。
他的腰細而柔韌,因是狐狸化作的少年,便不像一般男人的腰部那樣剛硬,每一個激烈的扭動,卻也都透露出一種野性的韻律,就像狐狸在捕獵前的蓄勢待發,危險卻也迷人。
狐子七躬身去找明先雪的唇。
明先雪叫這狐狸捕住了唇,便如放棄掙扎的獵物,驀然合上雙眸。
狐子七笑道:“公子不敢看我?是因為觀美人如觀白骨嗎?”
明先雪聽得狐子七話裡的戲謔,便抬眸說:“非禮勿言。”
這四個字脫口,帶著平日難尋的沙啞,聽得狐子七心內大動。
狐子七輕笑道:“公子,我適才是騙你的,你沒察覺